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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搭油锅煮麻花,烧豆腐,溜排骨,煸带鱼,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准备的满满当当的。新年一来,就不能动大火了,要放开了吃,让忙碌了一年的娘们也好好歇歇一年围着锅台转的身子。
这种景象在清水镇,每年都会重复,但每一年的内容都不一样,心情也都不一样。今年刚过小寒,还没有准备过年,倒是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拿着自家提前置办好的年货,到小王庄水坝上祭拜了。那都是在小王庄人的亲戚朋友,他们不忍心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在人间消失了,连同这个村庄也一起消失了。
黄昏的时候,已经溃塌的小王庄水坝的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祭品和烧纸。他们大多是娘们,烧纸发出昏黄的火光映红了她们的脸庞,依稀可见他们嘴里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在祝福那些亡故的人们,在另一个世界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就在水坝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站着一个中年人,他身材并不算魁梧,却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身上穿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头上戴一顶呢绒的帽子,长久地注视着那些过来祭祀的人们。
第二百零八章 交锋(15)
第二百零八章 交锋(15)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不远处缓缓走到中年的身后。
“罗委员,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这儿风太大了,您小心着凉。”
“今晚我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山下面的大王庄住下了。”罗荣天说着顺山岗而下。自从今天中午来到这儿,罗荣天在这里已经足足转了三个多小时了。水库溃坝的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留下的只是一些被泥石流冲垮的残羹断壁,和那一座默默矗立的刻着“小王庄全体死难村民”的墓壁。泥石流冲刷之后留下一条深深的壕沟,像被剥了皮的肋骨一样冷森森地裸露在那里。
“小马啊,你说这小王庄的老板百姓冤不冤啊?”
“这个……我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他们不该死。最起码不应该这么死。”小马跟在罗荣天身后,搀扶着罗荣天的胳膊。
“这又什么不好说的,冤就是冤,不冤就是不冤,这里面还有什么学问啊。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的像那些小官僚一样,跟我这儿打起官腔了?啊?”罗荣天对马长河的回答并不满意。
“罗委员,不是这样的……”马长河急忙解释,“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理解您的心情,不过要为小王庄的老百姓洗冤可不那么简单的事情。据我了解,咱们要查清楚这个案子,起码要过三关。”
“哦?”罗荣天停下脚步,扶在身旁的一颗树上,“你说说,过哪三关?”罗荣天笑了笑,“你小子看来是真长本事了。还弄出个过三关。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难道我连三关都过不了吗?”
马长河急忙道:“罗委员,您又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在省城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这个案子不仅是谭明月亲自办的,而且是王大成书记亲自做过批示。要过这两关,恐怕就够呛。何况还有市里的那些人,各自为了保命,恐怕也没有一个会配合的。”
“哈哈哈……”罗委员听完,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个小鬼分析的还真有道理。不过有一点,你可能还不清楚。据我了解,x市有一个叫王清华的副检察长,对这个案子就很负责任。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这次来x市并不是孤军奋战,我们还是有可以拉拢的盟友的吗。”
马长河补充道:“听说原市委书记,现任人大主任关凤鸣同志,对这个案子的处理也一直持反对态度。”
“是啊,”罗委员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烧纸的农民,“政协主席鹤天寿同志,也一直对谭明月不满,还给我那里写过举报信。不过,就是市委书记兰沧海和市长李高瞩的态度一直不是很明朗。听说兰沧海前一段时间支持谭明月,这一段好像为了女儿的事情也反水了。就是那个李高瞩,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想法。”
“罗委员,”马长河咽了一口唾沫,“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罗荣天指着马长河的鼻子笑道:“你啊,我看是越来越官僚了。总是喜欢察言观色。这样可不好。作为党的干部,就应该坦坦荡荡,明明白白。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总是藏着掖着的。”
“是,”马长河应了一声,胆子也放开了,“你觉得李高瞩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啊?”
罗荣天听完,马上一脸凝重。这也是罗荣天这些天一直考虑的问题。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的李高瞩不应该这么消沉啊。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他前途和命运的事情。即便是他再不关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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