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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自己情绪的自然发展,却从未用心思去体察考虑过。
但龙渊冷眼旁观,感情上却不禁有些儿沾沾自喜。
虽然,他认为,这种由怜而生的情爱,并非正常,且不足持久,但,凭他目前的这副首容,居然能令这刁蛮顽皮而又骄傲的少女垂青,岂非更令他无一思及,格外的飘飘然吗?
何况,他又非真个丑陋如斯,一旦他卸却易容之药,还我本来,风兰岂非会更加爱他,犹胜如今吗?
故此,当风兰此刻,自动的投怀送抱之际,龙渊在感情上真有些受宠若惊。
那阵阵的处子芳香……那软绵绵玲珑玉体,直刺着他的官能感觉,时时发生着某种冲动,只是,这些外感刺激,尚可遏阻,但那纯洁少女的信托爱怜与奉献,又怎能忍心予以刺伤与辜负呢?
龙渊几次忍不住,意欲合拢那悬空的双臂,但几次却又被对友之义,与对云慧之情,阻遏忍住。
最后,这时刻可能维持了很久,也可能只有短短的一瞬,龙渊终于让理智获胜,他暗自摇摇头,生像要摆脱什么似的,长叹一声,双手轻扶着风兰的香肩,缓缓推开她,故意装糊涂道:“兰妹妹,你怎么啦!”
风兰一时情感激荡,投入龙渊怀内,芳心中充满了爱悦与盼望。
那一刻,她再也不觉得龙渊丑陋,正相反,她觉得他竟有无比的美丽!
尤其,当她听到龙渊的心跳,感觉到他的体温之时,一种奇妙的温情,充塞的全身。
风兰似乎嗅到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而更加意乱情迷,她仿佛觉得,自己在刹那间变得特别的软弱,她须要扶持与保护,她第一次产生了须要依属的感觉。
但,可恨的,龙渊竟然不懂?龙渊竟然在她最须要荫护之时,将她推开,而且还问出这种麻木的话来!
风兰深深觉得,自己是被屈辱了!她“嘤咛”一声,双手掩面奔出门外,留下龙渊,暗暗叹息!
她奔回自己的房间,迅速的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啼哭,她伤心极了,也愤恨极了,像一切失恋者一般,在那一瞬间,她恨不得毁去世界,与她自己!
但,风兰是聪慧的,往昔,由于环境的优裕,有求必应,使她忽略了运用心思,此际,当挫折来临时,她的倔强的性格,迫使她用心去分析原因,并决心予以克服。
渐渐的,缴荡的情绪平静下来,她卧在床上,平心静气的考虑分析。
首先,风兰第一个虑及的题目。便是自己的感情。
她想到自己生长的环境。
那里是武夷山的绝顶,风兰自记事开始,便一直住在那里。
那儿有疾劲的天风,也有冉冉的浮云,风景之清丽,视界之辽阔!堪称是天下无双。
风兰的家,便建在广大的山顶林木间,家里的人口不多,除却母亲祖母以外,便只有一位烧饭的婆婆了。
风兰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从祖母口里,知道父亲名叫树枫,在风兰不满周岁之时,便即病故。
因此,风兰成为这风氏一家的瑰宝,她母亲周氏文珍,竭尽所能的养育她,祖母武夷婆婆,更想尽方法,采撷有益身体的补品草药,增益她的健康。
稍大之后,武夷婆婆,更开始教她习武,不为别的,只为要使她自具一种适应环境的本领。
风兰倔强好胜,正是禀承承祖母的特性。武夷婆婆,当年以一剑之差,败于天下第一剑,认为是奇耻大辱,数十年苦苦钻研左剑右蓝的招式,便为要复那一剑之羞。
只是,一者孤独客行踪跪异,无固定住址,二来,生了风兰这风家唯一根苗,不能不加意护持。
但是,武夷婆婆,虽未下山,却无日不锻炼钻研,希冀孤独客再度光临武夷。
风兰耳濡目染,自然对武学发生莫大兴趣,她终日磨着祖母,传授各种武学。
她在家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事只要能够办到,无不有求必应。加以天资聪慧,美丽动人,武夷婆婆对传授爱孙的武学,更是求之不得。
为着提高她的兴趣,为着给她找来玩伴,甚或为着其他的深意,武夷婆婆,在风兰七岁之时,亲自下山,收了两个再传的徒弟。
那是她的师姐谷翠竹,与师哥郭勇,他们两人,名义上拜在风树枫门下,事实上,传艺的事情,当然由武夷婆婆,一手包办。郭勇与谷翠竹同年,都比她大三岁。风兰与师姐谷翠竹极为要好;却对师兄郭勇,不太喜欢,她觉得他太憨直,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想不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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