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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的人来到家里说了些话,妈妈哭得很伤心,连爸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哥……你说,那些是什么人?还有……”数度哽咽,向智全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眼睛看过去更肿了。
“呜……这个,是从你身上取下来的……”
向德恩接过那个发着光的东西,银色的、很优美的一个……环。
五公厘宽,上面有个名字,刻得很美。
莫·东·紫。
闭上屈辱又干涩的双眼,向德恩连哭……也哭不出来。
意想不到,紫竟然在他的分身上,穿了个环。
碧凤呢?碧凤……嘴巴艰难地开开合合,什么叫牵一发动全身这下体会到了,脸颊疼痛,连胸腔也疼。
“你是说碧凤姐吗?她……发生了那件事,她原本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听到你发烧昏迷不醒的消息后,来看过你一次。她抱着你哭个不停,直到累得睡着了,伯父伯母才接她走。”
向德恩想抬起手掩住自己的脸,却做不到,只能别过脸,五官扭曲。
他喜欢的人啊,那是他喜欢的人啊!为何……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身为男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用!
——我想见她。
——是的,我想见她。
隔天,阳光从未拉上的窗帘边照射进来,向德恩悠悠转醒,刹那,就看见一个人影急急忙忙跑向门边。
向德恩还来不及反应,他本能地撑起上半身大喊:“不要走——啊……”声音没有如预期般那样激动,但他冷汗涔涔,绷紧的肌肉起不了什么作用,很快地又瘫回床上。
这下,身上各处的伤也随着人醒而伤醒。
脆弱的呼唤、虚弱的叫疼,这些声响都不大,在安静的病房里获得不到什么回音,但成功的让奔至门口的人缓缓转过身来。
“碧凤……不要走……”
她犹疑了好一会儿,紧咬着下唇,激动抖动的肩膀让人心生不舍,她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好,不走。”
她一步一步,总算是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来。
挽留,不为说话,房间跟前一分钟一样安静。
向德恩看着她,伸手牵住她发颤的手,心里才落实。
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她的男友,是这样脏的人……这样脏……这样自责的想着,岂知下一秒,她挨近,一张小脸就贴在他手掌上。
手上,渐渐有濡湿的感觉。
“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说话声如此之轻,感受却是如此之重。
怎么会没事呢?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可是,向德恩接触到她坚定眼神的那一刻,他才发觉,全世界只要还活着看得见她、摸得到她就有希望,一切的努力都能将伤痕抚平,重新再来。
这个想法让他感伤的泪立刻缩回了去,不能这么软弱、不能……人都得坚强起来。
“嗨,还好吗?”门一转,共三个人进来,却只有其中一个人出声打招呼。
向德恩看到来人不只惊讶,竟然还有点想笑出来的感觉。
“你是怎么回事?”小刚和五荣扶着看起来就是受了重伤的阿直,他身上只差身体就被绷带围得像木乃伊一样,连脸颊上都青青紫紫、大块小块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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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现在是在比谁受伤严重就得冠军是不是?“阿直,你怎么啦?被车撞了还是你跑去撞车?虽然我觉得你跑去撞车的机率大一点……”向德恩玩笑似地说。
但在场的三个死党笑也笑不出来。
五荣瘪着嘴,忍不住怪叫:“你就不知道阿直,哼,他在机场闹得多大。”
“五荣!”小刚伸手打了五荣的头一下,后者缩了缩脖子却没敢再多说什么。
如果以往,照五荣的个性还不给小刚难看,这会儿他却默不吭声。
阿直也不理他们,看了向德恩两眼就转头看窗外的风景,一副不打算解释的态度。
抓紧棉被,不知为何向德恩的心脏逐渐加速……不可能的,他记得他交代过智全,不能将真相告诉他们三个,用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理由搪塞过去也好。
但那时候,智全的反应是一脸的为难。
为什么要摆出为难的表情?那个时候应该要猜得到才对,那就是,他的三个死党早已知道了这件事。
“你们知道了?”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加难堪?认为羞耻的事,觉得受辱的事,死党们一清二楚,往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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