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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就在里面,你想见他就自己去看看吧!”
高霁萍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天师身后的那扇门,缓缓地走了过去。
暗,四周仿佛浓重得像黑色泥潭一样的暗。仅仅只有从窗户外透过的一抹阳光照在房间中,照亮了一隅。可就是这一点光亮,照在一片空白的水泥地上,反而衬得墙角处越发得显得像一间牢房一样幽暗。
张天心窝在墙角里面,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仰着头,下巴上胡子拉扎,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目光呆滞,神情木讷,一言不发,就连高霁萍走了进来都浑然不觉,哪里还有当日雄姿英发睥睨天下的气概?
高霁萍看着自己暗恋了五年的心上人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心痛如刀绞,忙扑了过去,悲戚地呼喊道:“天哥?你听见我说话了么?天哥,是我啊,霁萍啊!”
张天心恍若未闻,像个木偶泥胎一样,他的眼睛虚焦空茫,即便是高霁萍这样国色天香的绝色在他的眼前焦急地呼唤也唤不回他的魂魄。
“没有用的!师弟他已经把自己的五识给封闭了,除非他能走出自己的心魔,要不然是醒不来的!”张天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高霁萍的身后,缓缓说道。
高霁萍爱怜心疼地抚摸着张天心满是胡渣的脸颊,回头看了张天师一眼:“那天哥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张天师一声长叹:“这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破障了!如果他明天能破障,那他明天就能醒来,如果他一辈子破不了障,那他一辈子就这个样子了!张天师苦笑了一下:“龙虎山寄予厚望的掌门继承人就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高霁萍被吓住了,吃吃地说道:“天哥不会的,他一定能破障的!他一定能破障的,对不对?”她猛的一下站起来,无助而又恳求地询问着张天师,不过她那凄婉的模样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心灵。
“对了,南山他不是精通他心通么?可以让他来唤回天哥啊?”高霁萍突然眼睛一亮。
张天师苦笑道:“这是我们正一教的破魔心劫,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解开。如果师弟能解开这个心结,他的功力会突飞猛进。”
高霁萍眼睛黯淡了下来,天哥他能突破自己的心魔么?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强大并且骄傲着,仿佛天底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人能打败他。有进无退,有攻无守,浑身上下都绽放着凌厉光芒的天哥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认输,哪怕是他刚来六处被前辈狠狠修理的那些日子,他也从来没有气馁过。
高霁萍清晰地记得在训练营的时候,恶魔教官将他们这些新人操练的死去活来,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打击的高霁萍一度认为自己不可能坚持下去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厉害的人?”年仅十岁的高霁萍在一场对抗课程结束后,浑身上下都是泥灰,狼狈得像一只小花猫“这些教官太恐怖了……”
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高霁萍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洁白秀气的手指轻轻婆娑着张天心的脸颊。
“喂,小花猫,你要这个么?”一个大男孩站在水龙头旁边,递给她一张洁白得似乎一尘不染的手绢,脸上带着矜持而平淡的笑容。
他那一刻仿佛天上有一道顶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照得那样耀眼。
他,他好像是叫张天心,龙虎山来的新人,听说很厉害,但是也很骄傲,教官不喜欢他,学员们更不喜欢他。
小花猫脸上微微羞红,接过手绢,犹豫了一下:“我用脏了怎么办?”
张天心微微一笑:“那就送给你了!”
高霁萍将手绢微微打湿,在身上擦着泥灰,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只见他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条又长又深的伤疤。这条疤裂开的像一条毛毛虫,又红又紫,皮肉外翻,却没有一滴鲜血,很是吓人。
高霁萍吓得喊了一声,忙走了过去,怯生生地说道:“你负伤了!”
张天心满不在乎,就像这条可怕的伤疤并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是瞅了一眼,撕下自己的袖子,轻描淡写的包扎着,说道:“老家伙们的杰作!”
高霁萍看着他包扎的动作,轻轻地试探性的问道:“能让我帮下忙么?”
张天心看了她一眼,将胳膊伸了出来。
高霁萍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像珍珠一样的牙齿,一只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便见她手指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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