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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事,微微一笑,又停下买了一笼。
入了北地,天气骤冷,加上一直赶路,江舒雪的身体顿时差了许多,这几日已开始有些咳嗽。
谢天骄知道,她一直靠着流雪真气压抑毒性,眼下,已出现不稳的迹象,心中不免焦急。
回到客栈,进了屋子,屋里一片昏暗,谢天骄微微一愣,放下手中拎着的吃食,轻手轻脚的点亮灯,走了过去。
江舒雪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平日里她总是牙尖嘴利神气活现的,哪有此刻的乖巧,可这难得的乖巧,却透着说不出的脆弱,谢天骄看着她,想着一路吃了这许多好东西,怎么下颌却越发尖了,这么想着,心中一阵温柔的抽痛,痛到了骨子里,便是黯然。
沉默的坐下来,伸手想去碰她的脸,犹豫了很久,终究作罢。
“好香……”江舒雪喃喃道,垂下的眼睫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点茫然,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笑道,“咦,是包子,我闻出来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着?”谢天骄柔声道。
江舒雪愣愣的看着他,好一阵子才呵呵笑起来,伸手去捏他的脸:“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怎得和师兄一般婆婆妈妈起来了!”
笑了好一阵子,她擦了擦口水,大喇喇的将目光转向桌子那边散发着食物香味的包裹。
“不睡了吗?”
“不睡啦,饿了要吃饭!”
“我去让人烧点热水送上来,明天入山,今晚你早点歇息。”
“唔。”江舒雪漫不经心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着包子一口咬下去,不防被汤汁溅了一脸。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江舒雪才悲愤捶地:“可恶啊,连个包子都欺负我!”
“呃……”
“都怪你怪你怪你!”
“好吧,怪我……”谢天骄泄气道,小声嘀咕着,“中了毒人怎么也变笨了这许多……呀!”
一个包子迎面砸了过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谢天骄牵着马,江舒雪懒洋洋的跟在后面,从客栈出来,朝城门走去。
“今天……”江舒雪打了个哈欠,一边走一边和谢天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忽然,她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着什么。
萧瑟的秋风里,隐隐传来喑哑苍老的二胡声,幽幽渺渺的,心仿佛被一根线牵着,在风里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线会断开,一颗心便如雨中飘萍般散去……
“好悲的心声,莫非老头儿又没钱喝酒了?”江舒雪嘻嘻笑道,知道是街角卖艺的无名老人。
谢天骄皱起眉,一出门就听见这么悲的二胡声,真是……晦气嘛!
他将马缰塞到江舒雪手里,匆匆远去了。
江舒雪挑眉,不一会儿,只见谢天骄喘着气跑回来,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挂鞭炮,冲她一笑:“咱们要办大事儿,得讨个好彩头才是!”
不一会儿,只听鞭炮噼里啪啦卖力的响起来,红艳艳的纸屑在淡青色的硝烟中纷纷落地,被惊扰好梦的人接二连三推窗大骂起来,谢天骄毫不在意,看了一眼街角拉二胡的老人惊诧的脸,哈哈大笑着嚷起来:“开门大吉,开门大吉!”
银角子划出条闪亮的弧线,落到老人怀里,谢天骄将江舒雪扶上马,扭头冲老人道:“老伯,麻烦给来个喜气点的啊。”
老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成了朵花,当下卖力的拉起一支欢快的曲子。
细碎的雪花飘落,喑哑的二胡声喜气洋洋的响起,将殇阳的清晨搅的一团糟,谢天骄骑上马,一甩鞭子:“出发!”
“踏影”鄙视的甩了甩尾巴,慢吞吞的小跑起来,江舒雪一直默不做声,直到出了城门,再也听不见那可笑的二胡声,才冷冷道:“笨蛋,知道那死老头拉的是什么吗?”
“管他呢,喜庆就好,悲悲切切的调子我听了就想砸了他的摊子。”
江舒雪默了一下,干巴巴的开口道:“那是乡下娶媳妇时用的迎亲曲……”
“呃……”呆住了。
“你是故意的对吧!”继续逼问。
“啊……呵呵……喜庆,喜庆就好……”弱弱的干笑着。
“哼!”扭过头。
就在北方的雪铺天盖地洋洋洒洒之时,南方的霜叶却红的正艳。在那一丝冰雪气息的浸染之下,更是如末路前的拼死一搏般,气势汹汹的杀红了眼,极目望去,处处殷红如血。
“呵,好重的杀气——”白衣公子临窗望去,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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