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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有一个傅越还能说服自己那是巧合,但若是二者同时发生,是巧合的可能性已经大为降低,她几乎已经可以认定,那小子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看着窗户上留下的脚印,傅越脸色冷凝似铁。
哼,此行若不是要将那不听话的弟弟抓回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来历我也照样能把你抓回去做炉鼎!我傅越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一件能脱离我的掌心!
……
另一头。
纪争两人在城中一路狂奔,幸而小贩轻功好,总算没叫巡夜的人抓住。
“哎哟你娘,可把老子累死了。”
小贩一把将纪争甩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纪争倒没觉得累,转头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是一条偏僻逼仄的小巷,黑黢黢的,些微月光透过屋檐与屋檐相接的地方洒下来,为这黑暗的所在投下一缕微光。
“喂,小子。”小贩斜着眼睛,踢了纪争一脚:“本大爷千辛万苦将你救出来,你小子不说感激涕零地捧着金山银山来感谢,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
纪争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亮,借着暗淡的光线,还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散漫的神情。
这是个并不惹人讨厌的人。
纪争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捡了块地方坐下,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不过是初识,甚至两人还打过一架,虽然在小贩看来或许叫做戏弄更为适合。
“什么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贩摊开腿,手臂往后撑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黑暗中透出来的微光,懒懒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看你顺眼了——你也不用以为老子救你一命就是个天大的好人了,老子他娘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好人!”
他斜着眼睛看向纪争的方向,因为光线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就是一团黑影。嗤了一声,他带了几分嘲弄道:“老子救你就是图个乐子,你也别对老子感恩戴德,老子福薄,消受不起。”
“你这人倒是奇怪得很。”纪争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看天,徐徐突出心中一股郁气,“救人性命却还不图回报。”
“真挺奇怪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有什么,想救就救,不愿意那就拉倒,本来就是图个乐子,难不成老子还得敲锣打鼓闹得满大街都知道?”小贩嗤笑一声,“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纪争,你呢?”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浑三斤浑大爷是也!”
“浑三斤?”纪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仅性格怪,就连名字也怪。
“对了,”纪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那女人倒了我还一点事都没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浑三斤登时得意起来,“老子那是师门秘药,叫做醉龙香,就是一条真龙也得给醉倒了。别看它名字里带个香字,实际上这醉龙香一丁点味道也没有,就算你长了个狗鼻子那也是闻不出来的。”
先时那个扔进门中的迷/烟不过是他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真正的杀手还藏在后头。
纪争疑惑道:“可你的醉龙香这么厉害,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浑三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为老子做事那么不利索,连这点都想不到?解药早给你抹上了,是你自己笨得像猪看不出来罢了!”
解药?
纪争回想起傍晚在客栈前分别时,浑三斤曾经拍过他的肩膀,那时确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只是稍瞬即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那时候浑三斤已经将迷/药抹在他身上了,这也怨不得傅越会着了道。
纪争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历练不足,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怨不得会接二连三的吃亏。
小巷里一时寂静无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身在最深重的黑暗中,看着眼前漏下来的一缕如水月光,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思绪也会被勾出来。
然而在这无声的静谧中,一缕阴影悄然侵入心湖,泛出无数涟漪。
纪争忽然转头,看向浑三斤,问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好活,你会怎么过?”
“喝喝小酒,找个乐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浑三斤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活不久啦?那可真是不幸,劝你抓紧时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了了,然后就找个地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