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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认输!
对于纪争来说难以承受的内力比拼,到了裴辽这里却像是吃饭喝水般轻松自如,他甚至还有闲心欣赏少年此时咬紧牙关苦苦忍耐抵抗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便浮起一丝冷笑。
裴辽向来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眼前这个少年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的。
当着一众师弟师妹们的面呼喝他的名字不说,竟然还敢咬他!
倘使那只是无关痛痒的一口的话,裴辽或许还不会记得那样清楚,但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血液快速流失、体内苦苦修炼得来的内力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的恐怖的感觉,那种无能为力、自己的生死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那种明明拥有着高深的武力、却不得不屈服于比自己弱小数倍的人的感觉,他死也忘不了!
一回想起当年旧事,那种恐怖的、全身内力都被抽吸而空的感觉似乎再一次重临身体,裴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咬紧了牙关,唇角的笑也变得狰狞起来,眼神更是带着恐怖的冰寒,叫不小心撞进去的行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避让着走开。
该死!这小子该死!所有侮辱过他的,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都该被千刀万剐!
“去死吧!”一声低低的暴喝,裴辽神情蓦然扭曲,眼底血红一片,掌心真力微吐,一股更加庞大的真力蓦地自掌心劳宫穴喷涌而出,粗暴的往纪争的体内经脉钻去。
尖锐的疼痛蓦地直冲天灵盖,纪争的脸色蓦然青白一片,喉头咯咯作响,一股腥甜涌了上来,穿喉过舌,而后猛地喷发了出来,形成一道血箭,星点不落的喷在裴辽身上。
那股愈发暴戾的真力更加猛烈地往里钻,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尖锐的疼痛一波一波似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几乎要将纪争淹没,让他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分毫。
唯有灵台仅存的一点清明,令他即便身在这无尽的煎熬与折磨中,依然拼命调动全身的真气,苦苦坚守着那一寸一毫阵地,不让敌人得进分毫。
裴辽轻啧一声。
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崽子竟还这么坚韧,看来当初在辜家庄果真偷学到了几分本事。
他却不知,纪争的武功招式确然是学的辜家绝学,但论及内力真气,却是正宗的血噬经传人。
血噬经的真气最是霸道猛烈,修炼之人甚至会因为此种霸道真气变得狂暴躁动,便是生性再冷静的人也不例外,倘使纪争当初没有误打误撞嗅到了血蛇花的香气,如今定然也是如此模样,即便如此,他那凡事冲动莽撞的性子,也未尝不是受体内血噬经真气的影响。
辜家庄的内气真力偏阴柔,自从裴辽投入九幽门,服下幽冥丹之后,真力更是阴冷诡谲,此时遇上霸道猛烈的血噬经真气,就像是遇上了天敌,自然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将之压制下去。
掌中真力一吐,裴辽再加了三分气力,眼中隐现狰狞之色,小崽子,老子就不信这样你还不死!
噗!
纪争只觉得肩骨都要承受不住两股真力的绞杀碰撞碎裂开来,脑袋上似乎坠有万钧之力,一直在往下趁,压得他不由自主的张嘴,又是一支血箭喷射出来。
便在这样的境地中,纪争犹不肯认输,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将头抬起来一点,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裴辽,嘴唇蠕动一下,缓缓开合,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你……死!”
眼中狠厉一闪而过,裴辽负在身后的左手一动,真气随即奔流,只待下一刻就要轰在纪争的脑袋上,让这个小崽子再也不能在他跟前挑衅。然而裴辽心念突地一转,唇边随即浮起一丝冷笑,如此轻易就将这小崽子打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聚集在左手的真力随心散去,裴辽瞧着那一脸痛苦到狰狞扭曲却还死命瞪着他的小崽子,看那模样只恨不得将他生吞入腹,唇角的笑愈加上扬,他保持着右手搭在对方肩膀的动作,体内真气依然在滔滔不绝的往对方体内钻去,一边却走近了一步,凑到纪争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轻柔,他说:“你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纪争死死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还记得当初季云离开时是怎么对他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畜生,背叛了辜家庄,以致庄主辜良易惨死,全庄上下失了庇护俱都被九幽门杀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八旬老人和垂髫稚子都没有放过!
畜生!
已经变得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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