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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个教堂?”
苏非墨躺在摇床上,看着天上星,空茫一片,“嗯,前屋主是个基督教徒。”
安筱盘坐在木地板上,声音微不可闻,“我妈妈喜欢圣经,她说教堂,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她干脆躺下来,对着夜空轻哼着不知名的歌。
苏非墨听过的却是相反的版本,教堂离地狱,只有一扇门的距离。peopleareborntosin;theywenttothedarkhouse;learnttoconfess。
安筱伸出手,莹白的光穿过指缝,穿过光阴,将她从迷雾的幻境里拉出来,行尸走肉,那感觉就像,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浓墨重彩,鲜活靓丽,唯独她,像垂死的蛹,灰影重重里,注定化不了蝶。她一直在等,命运最后的判决,将所有肮脏罪恶都埋葬,十八层地狱,她甘愿堕入无尽。
苏非墨偏过头,她那么躺着,冷白的光罩了满身,勾出浅浅的晕,她安然卧睡,模糊了容颜。他看得心惊,起身走近她,渐渐清晰了,细白的指搭在眉眼处,暗影下的那双眼不知是清明如月还是迷蒙如雾,微微抿起的嘴角勾出的落寞弧度,似有委屈却不轻易诉,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她却侧了侧身,换了姿势,微微蜷着,这一似真似假的拒绝让他有那么一瞬的迷茫,好似是一段握不住的指间沙,终点不由他控制。
苏非墨低下头去,一点一点吮着那瓣唇,香甜如蜜,他在她唇间呢喃,声声缠绵入骨,安安,myAn。
安筱睁开眼,明亮透彻,一丝睡意也无,清淡的嗓音柔柔的,“季安筱,我的名字。”安筱抬眼,只见他惊心动魄的一张脸,一半浸在玉色光辉里妖冶如凰,一半掩在墨色光影里沉凉如魇。
安筱辨不清他的神色,自顾自的开口,“寒清,是我的,哥哥。”
苏非墨曲指抵在她唇上,“安安,不用勉强自己。”
安筱握着他的手摁在心口,声音软而轻,“这儿,有个秘密,藏了七年,很累,很累,以后,你帮我记着好不好?”
苏非墨离她很近,能看见她长睫如蝶翅逆光扑动,眸似琥珀水光盈盈,有希冀汹涌而出,直击他的心脏,他缓缓抱起她,狠狠揉进怀里,他贴着她的耳畔,字字清晰,“好,我帮你忘记。”
安筱偏过头,擦过他的唇,天际有流星一闪而逝,她怔怔看着,梦呓般轻语,“七年,我不相信惊天动地的一见钟情,也不相信细水流长的日久生情,我从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遇见最美的人,看最美的风景,他知我懂我怜我疼我,愿意陪伴我,”她稍稍顿了顿,转头望进他眼里,教他看清她的贪恋,“我不喜欢默默无闻的暗恋相思,苏非墨,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苏非墨盯着那不依不饶的眸子,良久,轻轻笑了,他捧着她的双颊,从额头亲到下巴,声音里透着欣喜,“安安,我好喜欢你。”苏非墨长这么大,情史都可以出书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干脆利落地讨要权利,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呵,她真是聪明过分,让他舍不得摇头。感情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她却说的理直气壮,他又怎么会不懂,允许一个人喜欢自己,代表着,我也喜欢你。
安筱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学他,吻得神圣又虔诚,冷不丁被他含住唇,若即若离,语调模糊热切,“你不乖。”
安筱看他眼如沉墨,深如漩涡,她觉得头晕,他吻得霸道,死死咬着她的舌,她一阵麻,伸手推他。
苏非墨稍稍放开她,安筱大口呼吸,吻,一路向下,细长的颈,精致的锁骨,轻轻吮出红色玫瑰,妖艳绽放,一手伸入她衣内,不轻不重的捏着腰间的细肉,听她倒抽口气,苏非墨再次吻住她的唇,攻城略地,她紧张地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安安,怕么?”安筱满脸通红,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苏非墨笑着握她的手,拉高,安筱羞得撇过脸去,苏非墨低下头,俯身虔诚的亲吻,安筱僵着身体,整个感官都集中在他的亲吻里,密密麻麻的温柔细致,苏非墨猛地抱起她,她一惊,回过神来已经躺在软榻上,心里一暖,苏非墨压下来,滚烫的身体,她直哆嗦,疼痛,突然又深刻,她咬紧了唇,他又吻过来,抵死缠绵。
欢爱的余韵里,苏非墨拥着安筱,微蹙着眉,她的身子很凉,那双眼氤氲着水汽,明明累极,仍不愿睡去,“难受吗?”
安筱往他怀里钻,声音哑的不像是她的,“禽兽,我要洗澡。”
“咳”这么简短有力言简意赅的指控,苏少爷承了,乖乖的抱她去洗澡,安筱疼的不想动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