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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礼的画意外的画得很好,李怀熙闲得无聊,提起笔在其中一幅花鸟上题了一首小诗,严礼读了几遍,爱不释手,很珍重的单独放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李成奎在院里喊李怀熙,大姨夫要留爷俩吃晚饭,李成奎说怕晚上关了城门出不去城,所以推脱一番之后早早的告辞了,严礼跟着送了出来,拉着李怀熙小声说,“别忘了十五的时候我等你。”
李怀熙被这句悄悄话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有些怀疑严礼看上了他,不过想到两个人的年纪又觉得不可能,最后想到家里两个哥哥对他的宠爱,李怀熙释然了,到家以后拿过他娘的镜子左看右看半天,最后承认自己确实长得挺招人爱的。
大年初二,李家赶着驴车全家出动去给姥姥拜年,李怀熙又见到了大表哥程安,程安今年二十岁了,长得比十五岁的时候更加眉清目秀,他刚刚做了二掌柜,东家给他做了新衣服,看上去很是一表人才。
大姨带着严樱和严礼是赶在中午之前到的,大姨夫照旧没来。严樱和程安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悄悄地坐在一起了,十八岁的严樱安安静静的坐在屋里陪姥姥说话,可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外面程安有什么动作严樱在屋里都能知道,程安起来的时候绊到了凳子‘哎呦’一声,严樱在里面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各家的孩子这几年都长大了,除了几个小的,剩下的都像个大人似的聚在一屋聊天,严礼穿了一身过年新做的衣裳,头上也带着个金冠,他挨着李怀熙坐着,不怎么和李怀熙说话,手上却摆弄着李怀熙腰上挂的的一些小零碎,弄得李怀熙不好意思站起来,憋了半天才一起去了茅房。
晚上回家以后,李怀熙他娘唉声叹气的,“大姐说严樱的婚事也不顺利,这孩子突然犯了倔,哪家的也不愿意,程安还能等两年,可这严樱是个姑娘可不行,这要是今年再定不下来,人家就不敢上门了。”
李怀熙看了他娘一眼,着实佩服他娘的粗神经,现在那些女人里恐怕就他娘没看出程安和严樱的事儿了,今天三舅母说的几句玩笑半真半假的,把大姨的脸都气红了。
正月初五,大姨忽然意外的自己来了,进门先把李怀熙抓住了,拎着脖领子拎到了他娘的屋里,“怀熙,你跟大姨实话实说,你严樱表姐的樱花簪子是不是你程安表哥买的?”
“怎么了姐?什么簪子?”他娘没弄明白状况,也没听清,还以为自己儿子又惹了祸。
“还怎么了呢,要把我气死了!昨天家里又来了一个媒婆,这回给说的人家我觉着是真不错,和你们家大龙一样,也是县学里的秀才,今年二十一,家境好、人品好,这几天县学放假人就在家里,媒婆说不怕相看,不怕相看肯定长得也不错啊,这不挺好的吗?樱子不干!我就苦口婆心的劝,好不好的我先去相看相看还不行吗?这死丫头给我跪下了,说心里有人了,谁也不要!”
“有人了?谁啊?”他娘是真没听清。
“程安!”
“啊?!”李怀熙他娘的嘴忽然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看来她之前是真不知道,李怀熙被挂着直翻白眼,彻底服了他娘。
大姨放开了李怀熙,气得开始掉眼泪,“大哥家什么样,你说我还能不知道吗?这么些年我没少接济他们,要不然之前也不能老挨打,现在这事儿我还没敢说呢,说了你姐夫非得急了不可,这不是白眼狼吗?想着把我闺女骗到他们家,然后接着吃我们的喝我们的?”
“姐,你说什么呢?你把我都说糊涂了,李怀熙,你眨巴着大眼睛还不出去?!哪儿都有你。”
“不行,你们家这小兔崽子什么都知道,簪子就是他眼看着挑的,他回来都没告诉我们。”大姨一把又把李怀熙抓住了。
“那也不是我儿子送的啊,你不去大哥家怎么跑我们家来了,你别不讲理啊,我儿子的小脖子都让你勒红了。” 关键时刻,李怀熙他娘还是很顾着自己儿子的,自己把儿子搂过来,检查过后心疼地在脖颈子里吹了吹,痒得李怀熙咯咯直笑,他娘掐了他一把让他闭嘴,悄声说,“不看时候,等你大姨抽你呢?”
大姨没抽他,自己揉着胸口坐在了椅子上,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我怎么去大哥家啊?!这话要是说开了,你说这亲是结还是不结,结,我得冤死,不结,你是没看见我们家严樱那个死样子,哎呦,可是要气死我了!哎呦,气得我心口这个疼!气死我了,这个死丫头,怎么说也不听!”
“去给你大姨倒点水去,”他娘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李怀熙整理了一下脖领子出了门,他没想到事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