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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里人人都说,要不是郑太后抬举她,她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
她刚进宫时便有幸进了寿合宫当杂役宫女,每日里都会看到方若姑姑常伴郑太后左右,郑太后每次都会被哄得眉开眼笑。
流珠可以忘记许多事,唯独那件事忘不了,那是横在井里被发现的一对尸首,寿合宫的掌事宫女和大太监是对食这件事,至今都不为人知。
她当初既然能踩着方若姑姑的尸骸走到今天,同样也可以借这件事平步青云。
流珠一颗心快蹦出嗓子眼,当晚乘着夜色去了长信宫,“赵公公,有劳你通传一声。”
赵振东一看是她,当即脸色都变了几分:“淑妃娘娘已经歇下,你怎么贸然过来?”
流珠深吸一口气:“关于建章公主的事,娘娘也不想听么?”
赵振东朝宫道外头张望一眼:“你随我过来。”
王淑妃盘着膝坐在贵妃椅上,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直到听见流珠将提到谢相时才正了正身形:“你确定是你亲眼所见?”
“是奴婢亲眼所见。”流珠嗑下一个响头,“若有一句掺假,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做贼的才会心虚。”王淑妃思忖道,“建章公主在国子监的事委实蹊跷。”
“不止呢。”流珠面露鄙夷,“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堪入目。”
“这事不宜操之过急。”王淑妃显然心情大好,说话都拔高了几分声音,“好一个许皇后,她不是向来自诩大邺女子典范么?到头来还不是教出个这么没出息的闺女。”
流珠附和道:“娘娘说得是。”
王淑妃道:“你家父买官的事情,我会让爹爹去办。”
“奴婢谢过娘娘大恩,代家父谢过王阁老大恩。”流珠又连嗑了几个响头。
“行了。”王淑妃示意她告退,忽然心生一计,“等等,你附耳过来。”
次日,凤仪宫来了个生面孔的宫女通传,说是太后娘娘在佛堂宣她过去觐见。
江窈胡乱收拾起手上的骰子,披了件大氅赶往寿合宫。
到佛堂后才发现郑太后不在,唯独流珠站在佛堂,朝她见礼道:“殿下先在此等候,太后娘娘即刻便来。”
江窈百般无聊之下,便对着佛堂里供奉的白玉观音上了柱香。
她刚迈着步子站在香炉前,“啪嗒”一声,白玉观音便直直的摔到地上,硬是嗑成了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进殿后的连枝睨了一眼流珠。
流珠被连枝的眼神吓到,有过片刻的惊愕,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连枝早已看穿一切。
“流珠姑姑,殿下问你话呢。”连枝出声唤道。
“太后娘娘在前殿被孟老太君绊住,一时抽不开身,白玉观音的事殿下不必担心。”流珠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不如殿下先回去吧,改日再来请安也不迟。”
江窈:“……”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操作?
一路上忧心忡忡回宫后,江窈琢磨起白玉观音的事,究竟是顺势瞒过去,还是主动和郑太后澄清。
她拿不定主意的原因倒不是怕挨罚,她都能料到郑太后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然的样子,但她就是不想看见郑太后伤心。
要说这白玉观音,里头的渊源可就长了,不止是座太皇太后生前最钟爱之物。
先帝和郑太后这桩婚事能够促成,太皇太后在里头起了关键性作用,为郑太后能够顺利入主东宫费了不少心血。
郎有情,妾有意,婆婆还是神助攻,真正儿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好福气。
江窈万万没有料到,她才琢磨了半天的功夫,有人捷足先登,告了她一状。
王淑妃最近刚被解了禁足令,便开始兴风作浪。第一件事不是去找许皇后的麻烦,坐着辇去了寿合宫,美名其曰借郑太后的佛堂为腹中胎儿祈福。
白玉观音被人调换的事情败露,若不是王淑妃细看之下发现底座没印太皇太后的谥号,这事还不知道会猴年马月才浮出水面。
郑太后脸色难堪:“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珠跪在地上,将当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郑太后皱眉,问道:“这座玉观音,也是公主命你私底下摆在这里糊弄哀家的?”
“是。”流珠的声音响彻殿内。
郑太后揉了揉眉心:“你下去吧,今儿这桩事你务必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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