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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冷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这天席方雨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锁在响,一惊之下爬了起来,随手从墙边摸起一把网球拍子,闪身躲到门后。
门开了,一人脚步不稳走了进来;网球拍也准备当头罩落。
“怎么不开灯呢?”随着这一声问话,房间里霎时一片光明。
“义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席方雨自己听到都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看到他,郑义的眼睛却瞪了起来:“你怎么还没走?”
一句话好象一盆冷水泼下来,浇散了席方雨心中的喜悦,讷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要赶我走,我这就走。”
“算了。”郑义摆摆手,推开席方雨,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扑倒在床上。
“义哥,你喝酒了?”
隔着很远也能闻到他的酒气冲天,郑义平时虽然也喝酒,但都很注意限量,这一次却有了几分醉意。“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起身想走,却被郑义一把抓住手臂,用力一带,整个人仰倒在床上。
“义哥你干什么?”
郑义翻过身,把席方雨牢牢压在身下,低下头,向着他的双唇狠狠地印了下去。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席方雨猛然惊醒:“别闹了!”双手在郑义胸口上一撑,膝盖一顶,把他的身子掀到一边,一挺身站了起来。
“你喝醉了。”
郑义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就好象死了一样。虽然明知道他死不了,席方雨还是有些担心,凑上去轻声呼唤:“义哥?郑义?”
郑义的眼睛猛的张开,让猝不提防的席方雨吓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席方雨,就势一滚,成功地把对方压在身下。
这一次他学乖了,双手把席方雨的手牢牢摁在床上,膝盖骨抵住了他的双膝。席方雨的力气虽然也不小,比起人高马大的郑义还是稍逊一筹,怎么扭动也脱不了身。
“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上方泛着血丝的双眼,席方雨忽然感到害怕起来。这人,还是他所认识的郑义吗?
“干什么?你不是同性恋吗?这还不明白?你应该很喜欢才对呀!”
话语中透着明显的轻蔑,让席方雨听得冷气直冒。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我可以搬走,今天搬,马上搬,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行了吗?可以放开我了吧?”
本以为这样说对方就会放手,可郑义的嘴唇还是压了下来,执着地寻觅着他的双唇,任他左躲右闪也无济于事。
感觉那灼热的双唇不断落在下巴、耳边、项上,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战栗,席方雨的心里却只感觉到悲惨,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就算我是同性恋,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同性恋难道不是人吗?”
郑义的身形一颤,低头看身下的人儿,后者脸上的伤心、屈辱、不甘刺痛了他。
缓缓地直起身:“你是同性恋,没有错,错的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狠狠的一拳打上墙壁:“滚!”
声音喑哑,有如负伤的野兽在低嚎。
席方雨狼狈地爬起来,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听到门声,郑义这才收回印在墙上的手。用力太猛,手骨处已鲜血淋漓。
好痛。
真的好痛。
全身蜷成一团。
二十七
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走着,席方雨脑子里一片混乱。郑义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只因为向飞的出现?指引厌恶他的软弱?可是,席方雨却隐隐觉得,郑义的怒气似乎更多是对他自己。
为什么呢?
冷风吹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单薄的衣襟早已被寒风吹透,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今夜该怎么过?这似乎才是一个实际该考虑的问题。没有钱,有无家可归,现在的他甚至连足以御寒的衣物都没有,比起两个月前更糟。
摸了摸外衣口袋,意外的发现了几枚硬币,走进路边的电话亭,手指微微迟疑,终于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30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在电话亭前停下,一个人匆匆走出。
“方雨?”
“你来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向飞惊异的看着身穿睡衣,外面只套一件长大衣的席方雨。这么久,即使是躲在电话亭里,他也该冻坏了吧?“快,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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