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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品着感觉,末了吐出一句评价——“奇、透、静、润、圆、清、匀、芳。”
百里骅骝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被自己弟弟的那种开心打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看到少年牢牢地扑在自己身上像爬山虎一样的勾住自己说着“谢谢哥哥”,终于只能无奈的眉心一跳,“谢什么……,你喜欢就好。”
当时的百里颉颃当然不懂的莲花和鸳鸯是多么含蓄的暗示,还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份图案而已。后来尚槎问起百里颉颃那花纹的含义,也只得到了冰冰冷冷的回答,根本不是当时送礼人想要表达的那份心思,虽然这琴从不离身,可是百里颉颃没有给它更多的交待。任由一颗火热的心飞到天上,之后再狠狠的被悬置在一处,不理不睬。百里骅骝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愈发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少年那纯洁无邪的表情和毫不知情的内心,突然连嘴角也跳了一下,心想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迟早有一天,若是他还不懂,自己也可以说了。
就像自己孤身一人在中原游荡的时候,若不是为了想给这琴的主人把这把琴带回去,谁有那样的心劲儿和心气儿,不远万里奔波到根本不熟悉的水乡死皮赖脸,全然不是一国皇储该有的尊严。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当时委屈的想要拔刀杀人,现在看到他的笑脸,还有什么不值得。
其实原本故事的进展还会非常平稳,平稳到百里骅骝等死了他的父皇之后即位,然后自己的兄弟成为更深层意义上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并肩高处,来统治这个属于他们的帝国,但是……
☆、两全其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弃坑,可是不一定……还在了。
这世界上的诸多事情,除了最愿意看到的东西不能心想事成,其实别的事情都还是有可能成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想破脑袋没结果的东西都有可能马上蹦出来。
因而任凭百里骅骝心里盘算了许多吉祥如意的算盘,却被炎国的一次征讨彻底搅翻了计划。还可惜了的是百里颉颃虽然不是个傻子,可是偏偏就不知道他哥哥的心思,弄得这一切原本就僵的局面,更是一团乱麻一样的,让百里骅骝不知是为难还是难过,总之到了最后,心如刀割。
原本那些年的日子过得很好,因为其实上天是眷顾黎国的,近来几年都是风调雨顺,草肥马壮,既不像以往冰雪消融有春汛大灾,也没有盛夏时节的断水干旱,秋天不刮吓人的风暴,冬天也没有凌厉的冰雪,真的算是人寿年丰,按照阿谀之词,钦天监什么的,一定得说上一句“皇上圣明,上天有好生之德”。
倒不是说“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是“扇一巴掌,给三个甜枣”这种说法,但是就是在这黎国一切年景都好的时候,可巧的却是炎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病,按照不太准确而断断续续的探子来报,竟然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准备军备这等蹊跷之事。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炎国才遭大旱,虽说的确国力强盛,但是打仗这种消耗,真的不是小数目,不该如此轻举妄动的。作为炎国皇帝的燕玙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真的不是个明君,可是也不至于糊涂至此。黎国好端端的安分守己,没有搅扰他半分——至少是官样子上没有打扰过炎国的寸土,私底下的流民作乱或许免不了——可这是古来存在的事情,本身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没得了的问题,以此为籍口想要做什么文章,听起来都立不住脚,哪里值得大动干戈呢。
可偏偏炎国就这么非常突兀的动了手,叫黎国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连炎国自己的官民可能都不甚清楚圣上的旨意,这件事情就这么快的提上了议程。炎国没有宰相,“君臣共治”早就成了妄言,只有皇帝自己的天子圣音才是最高的裁决。因而看上去毫无缘由的脑袋一个发热,就命令当时的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商炳阳率军赶赴沙场,连带着当时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要随军出征,实在是太过令人费解。
师出无名不说,还要兴师动众,一副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势,真不懂当朝的皇帝好歹位子坐了这么些年,哪里竟做得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所以才有很多人好好琢磨了一番圣上的意思。也就是这么一琢磨,所以才没有人会上疏劝谏,而是选择歌颂皇上圣明的把商炳阳推出去做个出头鸟。
其实这是天大的冤大头,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可是满朝文武泱泱百人不止,却只有尚沁一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出来,正五品的史官,按规矩都没有进宫行走的资格,却在去了一趟商炳阳的府邸之后,跑到了正殿门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