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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你的——我不喜欢欠人情。”
“滚……我不需要!”尚槎咬牙切齿,“你要真是想谢我,不妨考虑把黎国并进炎国的版图。”
“这个我目前做不了主,”百里颉颃摇头道,“你就这么愿意被人压啊?我让你你还不乐意——那我在上边?”
“你再说这种事情我就先替天行道的阉了你!”尚槎一声暴喝,“百里颉颃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正经东西!”
“你,”百里颉颃的声音很温柔,“我现在能够想到的东西,只有你。”
☆、南疆
“你怎么能说我是东西!”尚槎的关注点显然很有问题,“我是人好不好。”
“随你怎么说,”百里颉颃垂头丧气道,“不过,还是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我马上去和大理寺的那帮人说,”尚槎说道,“你再委屈两天好了。”
又打赏了狱卒一些银两之后的尚槎离开了大牢,先是跑到了宫外确定了百里颉颃所说的那家琴铺,然后计上心头的回到了宫中。
尚槎对着大理寺的人信誓旦旦的说,百里颉颃之所以出现在翼安亭里,是为了从墙洞中钻出去和自己喝酒,顺便去买琴弦。而喝酒的地点,是已经无人居住的前京卫指挥使商炳阳的宅院的后墙上。
大理寺的人也去调查了一番,也找到了那家琴铺得到了证词,又加上了尚槎这个人证,百里颉颃的嫌疑少了许多。随后在宫中的盘查也有了进展,一个假扮太监的人被揪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自愿招认还是刑讯逼供,反正是说了自己行凶这么一档子事情。
至此百里颉颃的冤屈得到了洗刷,这一笔终究也没有记到史书上,皇帝为了显示出对于百里颉颃的安抚,赏赐了许多金银和衣料。
百里颉颃对此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尚槎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有尚沁拎着尚槎就进了翰林院的后堂,轻声笑道,“这个谎撒的不错啊。”
“二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尚槎打了一个哈欠,“您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也打不了,”尚沁摇头叹气,“南边的水患还没有解决,唉,我不管你了,你还真是翅膀硬了。”
尚沁的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南方的水患何止是没有解决,简直是一滩烂泥,将要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所以真的不是燕祉祾和燕玙瑄消极怠工,而是路途实在难走。燕玙瑄还好是练过家子的人,燕祉祾就差得远了,骑术很是一般,再说这巡视队伍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肯定是凑合不得。虽然燕玙瑄一向雷厉风行,这次也是严格要求,但是行进的速度到底有些尾大不掉的迟钝。
燕玙瑄在沿途的一家驿馆十分低调的休息,一路上吩咐不许声张,到了南疆再宣布一干人等的身份,显得很是谨言慎行,胸怀天下。
燕祉祾对于自己的这位唯一留在京城的叔父,其实有着与日俱增的好感。先是在小时候对自己的学业有所提携,后来又在滴血认亲那件事情上着实帮了他的大忙。外加燕玙瑄与尚沁说不明道不明的纠缠关系——尚沁对于尚槎的意义已经波及到了燕祉祾,以及燕玙瑄自身的品质优良,无怪乎他可以在这个心气儿不低的侄子面前形象高大。
关于南疆水患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飞上御案,皇帝陛下不禁好奇自己明明派下去如此之多的救济,如何还没有一点儿效用。因而紧急快马加鞭敦促燕玙瑄和燕祉祾去顺带查探一番是不是有一些发国难财的奸商和贪官污吏。
燕玙瑄接到了这道命令的时候,对于这个疑问句格式的肯定问题嗤之以鼻,在有些昏暗的灯火下问燕祉祾道,“你说这不是废话吗——无商不奸,无官不贪,难道皇上不知道么?何苦和他们过不去,话说的这么轻飘飘,又不能真的打打杀杀。”
“皇叔何出此言?父皇如此吩咐,不就是让您秉公执法,惩办不法之徒么,”燕祉祾回道,“等我们到了南疆,仔细查对便知。”
“你这话说的,口是心非,”燕玙瑄大约是被尚沁带坏了,说话变得有些不留情面,“你也知道,我们看到的,只是那些官商想叫我们看到的罢了。”
“皇叔明鉴,”燕祉祾叹了一口气,“可这又能如何?我们便只有尽力而为了,不然还能如何。”
“其实我真的挺不能理解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燕玙瑄摇了摇头表示不解,“珠玉玩好,饥不能食,寒不能衣。他们收敛了这么多财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是为了什么呢?还不如做些好事,为子孙积攒一些阴德得好,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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