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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一声:“什么人?”身形一晃,迅速的穿门而出。但见明月斜挂帘角,四周静悄悄的,哪有半点人影?
但就在他追出之时,在廊前隐约闻到一丝淡淡的幽香。
这一缕幽香,淡到不可捉摸,一瞬之间,就已消失,似真似幻,但他确确实实闻到了!
回转房中,饭菜都已凉了。他匆匆吃毕,收过饭碗,就独自往山门外走来。
这三天来,他已成了习惯,吃过晚饭,就到这里来研练两套掌法,然后回房练习“太虚玄功”。
荀贤弟要自己在这里住上三个月,他除了吃饭,自然日以继夜的练功。
只是这册薄薄的手抄本——《太虚玄功》,前面的一二页,因他内功早有基础,按图练习,甚是顺利,进展极快。但越练到后面,就越艰深奥妙,进展就逐渐缓慢下来。三个月的最后一个月,进步得也愈慢。
好在这地方没人打扰,这最后一个月,他只好放弃每日研练的两套掌法,一心一意,日夜练功,才算把艰深奥妙的口诀一气贯通。但这不是说他已练成了“玄功”,只能说已经学会而已,如论火候,那还差得远呢!
这天,晚餐之后,楚秋帆揭开手抄本的最后一页,那已不属于“太虚玄功”的练功心法,只见第一行写着:“万法归宗要诀”,下面一共写着密密麻麻的一页,都是口诀。
本来,手抄本每一面运气行功的图下,都有解说和细字注解。但这一页既无图解,又没注释,从头到尾,都是艰涩难懂的文字,似诗非诗,似歌非歌,最后有一行小字,写着:“熟读此诀,百家手法,胥宗于此。”
楚秋帆心中暗想:“看来这口诀是各种武功之祖,荀贤弟的意思,敢情是要自己先把它熟读了,记在心中,慢慢再去领悟了。”当下就耐着心,不问是否懂得口诀中的精义,按照字句,生吞活剥,背诵了几遍,渐渐已能朗朗上口,这样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算背熟。
等到背熟之后,虽然词句仍多不解之意,但却也稍有所悟。
他发观这些词句全是极为深奥的手法原理,试把师父教目已的拳术和自己默记下来的白鹤道长、毒龙叟的手法互为参证,果然有许多暗合之处,但也有不少相悖之处。
暗合之处,就是这些手法的变化精微之处。至于和口诀相悖之处,再仔细加以思索揣摩,竟然发观这些手法似有破绽。
这不就是说这篇《万法归宗要诀》,真成了天下武学之祖的宝库了么?
这就难怪那天晚上,自己明明不是毒龙叟的对手,但暗中指点自己的那人却能洞烛机先,破解毒龙叟的招法。
他有了这一发现,心中又是喜欢,又是骇异,慨叹武功一道当真学无止境,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想到这里,就专心一志,逐字逐句的钻研文句,化了大半夜工夫,果然又稍稍领会了一些。
一来他究竟练武的时间尚浅,对敌经验不足,二来,他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一无所知,也没有机会见识过。
他所熟知的,只圃于师父教的六合门拳剑和目睹默记的白鹤道长和毒龙叟的几百招攻拒手法,因此他在文句上所能体会领悟的,也只有局限于这些而已。
楚秋帆就凭着这点领悟,把自己串连起来的两套掌法(鹤形、蛇形)逐式研练,再作了一番去芜存菁、改正破绽的整理工作。
这样又花了几天时间,才算完成了初步工作。他把二百多手鹤形掌—再浓缩,暂定为八十一招。二百多手蛇形掌,暂定为七十二手,心想:“今后只要自己对口诀多有领悟,随时可再修改增删的了。”
这是三个月后的早晨,晨曦初上,楚秋帆刚刚盥洗完毕。
董老实左手挽着竹篮,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楚秋帆,就拱着手含笑道:“恭喜楚相公读书有成,总算功行圆满了。”
楚秋帆望着董老实,心中暗暗觉得诧异,问道:“老丈怎么知道的?”
董老实放下竹篮,摸了把下巴,笑道:“小老儿哪会知道,还不是听荀相公说的。”
楚秋帆欣喜的道:“荀贤弟来了么?”
董老实道:“荀相公已经走了,他说楚相公已经把一本什么经书全读熟了,今天可以下山去了。”
楚秋帆失望的道:“苟贤弟怎么不上山来呢?”
董老实道:“苟相公说,他还有事待办,不能赶来送行,楚相公下山之后,他自会赶去和楚相公见面的。兄弟如手足,也就不用拘泥形式了。”
楚秋帆道:“他还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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