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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说:“何尝不是呢?”便吩咐仆人们打点东西,去见司马相如,一诉衷肠。
卓文君见了司马相如,便放声大哭。
司马相如见状,手足无措,说:“爱妻何为如此,我今为高官,你何故哭泣?”
卓文君说:“傻瓜,我这是喜极而泣啊,你现如今,终于出人头地了,夫贵妻荣,我还能不替你高兴吗?”
司马相如说:“爱妻在蜀,可曾听到当地老百姓是如何议论此次修好的?”
卓文君说:“听老百姓们说通西南夷没什么用。”
司马相如说:“我听当地的地方官们的意思,也是这样的。”
卓文君说:“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相如说:“我想进谏,但是已经发出修好文书了,所以,我不敢贸然进谏,便假借蜀父老的口气写了一封信,而己诘难之,以风天子。相信皇帝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已经写好了一篇《谕巴蜀檄》,明天就向老百姓宣读,传达圣意。”
卓文君看到案上放着那篇《谕巴蜀檄》,便拿起来念道:“仁者不以德来,强者不以力并,意者殆不可乎。。。。。。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司马相如问道:“写的如何?”
卓文君说:“文辞有力,肯定能稳定蜀地局势。”
言罢,夫妻二人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说说笑笑,细述别后种种。
易小川在门外看了,说:“看卓文君现在多幸福,司马相如哪里是骗财骗色?”
蜀地豪绅士族无不欢迎司马相如的到来,卓王孙、临邛诸公都到司马相如下榻的驿站献牛、酒来套近乎。
司马相如见了岳父卓王孙,慌忙迎接,跪倒在地,施礼道:“小婿司马相如见过岳父大人,未曾远迎,劳烦大驾,实在愧不敢当,小婿这厢有礼了。”
卓王孙哪敢受司马相如这一拜,连忙扶起,说:“大人,使不得,你贵为朝廷命官,如何能拜我呢?”
卓王孙将司马相如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司马相如今非昔比,满身锦绣,贵气不同一般,果然气派,喟然而叹,“老夫早就该把女儿嫁给你了,还费了那么多周折,真是苦了女儿,苦了你们了,老夫甚觉羞赧。”
司马相如自然是以好言相慰,令卓王孙十分感动。
卓王孙回家之后,便分了很多钱财给卓文君,和他儿子的一样多。
司马相如圆满完成使命,返回朝廷奏报:“臣此次出使,定西南夷,邛、莋、再、駹、斯榆的头领都向汉朝请求依附,除边关,边关益斥,西至沫、若水,南至牁牂为徼,通灵山道,桥孙水,以通邛、莋。”
天子闻言大悦,对司马相如愈加厚待。
妻以夫贵,司马相如被皇帝厚待,卓文君自然也随之地位提升,得以朝见后妃。
进宫前夜,司马相如叮嘱卓文君千万要小心,不要得罪了皇后。
卓文君抿嘴一笑,道:“这个自然,我定当注意。”
司马相如说:“你第一次进宫,不知道这宫中的厉害,如今这宫中第一厉害的女人,就是太皇太后,然后是皇太后,接着就是这皇后。当今圣上的皇后乃是他的表姐陈阿娇。陈后之父是堂邑侯陈午,母亲是太皇太后所生的馆陶长公主刘嫖。”他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当今圣上能坐上龙椅,全靠了这桩婚姻。”
卓文君道:“这话怎讲?”
司马相如说:“馆陶长公主曾经想将陈阿娇嫁与汉景帝的宠妃栗姬所生的太子刘荣为妃,但是由于长公主经常向景帝进献美人,夺了不少宠幸,因此栗姬很是嫉妒,整天抱怨愤怒,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馆陶长公主见到四岁的胶东王刘彻,很是喜爱,便抱在膝前,问道:‘儿欲得妇不?’刘彻说:‘欲得妇。’长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都不同意,最后指陈阿娇说:‘阿娇好不?’刘彻笑对:‘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卓文君说:“我不信,一个黄口小儿,连牙齿都没长全,他哪知道什么娶媳妇的事,肯定是大人教的。”
司马相如说:“皇太后当年可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她曾经嫁过人,还生了孩子了,但是听算命的人说她是极贵之像,便自请进宫,封为王美人。王美人怀孕的时候,梦日入怀,便告诉了汉景帝,景帝说:‘此贵徵也。’景帝梦见一头红猪,从云中坠到崇芳阁。景帝醒后坐在床上,果然看见一条赤龙雾一般遮蔽了门窗。后宫嫔妃们望见崇芳阁上红霞缭绕,一会儿,红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