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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彻底消失前,她听见木夜低叱一声。“笨得无可救药。”
是啊!
如果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明知东方邪不爱自己,偏要执着的嫁给他,妄想日久生情,即便不爱,也能接受自己。
只可惜,满心的爱,换来的却是诛心之痛。
西门家被铲除,七月胎儿死于腹中,而自己也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深夜,西门疏慢慢苏醒,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东西,熟悉而陌生。
坐在桌前的木夜,微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眸,淡然瞥了床上的西门疏一眼,低缓的嗓音响起。“醒了?”
“这是?”西门疏坐起身,眸中迷茫而惊讶。
“佛堂后院。”木夜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咸不淡的喝着茶。
西门疏岂会不知这是佛堂后院,当年这佛堂还是先帝特意为皇太后跟淑太妃建立,她还是晋王妃时,每次进宫,都会来佛堂陪淑太妃。
东方邪还没当帝君时,淑太妃只是偶尔来佛堂念经,大多时候都在自己的寝宫,东方邪登基后,淑太妃要么不在宫里,即使在宫也不回自己的寝宫,就在这佛堂住。
“我。。。。。。”西门疏想问,淑太妃真被她打动了吗?却不知如何问起。
苦肉计,在皇室太频繁,别说她只是晕倒,就是缺臂膊少腿儿,也没人为你掬一把同情之泪,只会幸灾乐祸。
“你中暑,晕倒了。”木夜故意曲解。
西门疏眉梢微微一扬,看着木夜,浅浅的吸了口气。“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深知他擅长窥视人心,只需一个眼神,他便洞穿一切。
木夜修长的手指划过杯弦,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后在宫里,有淑太妃罩着你,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你半句。”
西门疏错愕不已,目光清淡的锁定在木夜身上,像一股从田间拂过的风,带着少许的寒冷。“为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晕倒,淑太妃就妥协,人命诚可贵,对皇室的人来说,人命却如草芥。
“我告诉她,你是西门疏的朋友。”说完,木夜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在提到西门疏时,黑眸夹着一丝深沉的痛和复杂的悲。
☆、第六十七章 机会只有一次
“什么?”西门疏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随即淡定下来,若是这样,那么她在晕倒前看到淑太妃的身影并不是幻觉。
西门疏的朋友,爱屋及乌的确能让淑太妃妥协。
虽说她们只有四年的婆媳缘,四年来,她是真心孝顺淑太妃,当然东方邪是其中缺不了的因素,若淑太妃不是东方邪的母妃,自己不会去孝顺她。
淑太妃对她这儿媳妇也如女儿般疼爱,所以,她们的婆媳关系很和睦。
“很震惊?”木夜扬起嘴角,他以为她除了掩饰在眼底深处的恨意,脸上维持的那份淡漠雷打不动。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西门疏只是好奇,他是如何说服淑太妃,他说自己是西门疏的朋友,淑太妃就深信不疑吗?
太扯了!
西门疏跟甘蕊儿毫无交集,两人的身份又背道而驰,个性又是天壤之别,如何能成为朋友?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我就是西门疏。”西门疏抬手揉搓着眉心,撒一个谎,就要说第二个谎去圆第一个谎,谎言就如雪珠越滚越大,永无止境。
木夜目光倏地冷薄起来,泛出冷削的幽光,微微勾起的嘴角笑非笑,似怒非怒,令人捉摸不透,薄唇开启。“我若告诉她,你是西门疏,她不仅不会罩着你,还会除去你。”
西门疏心一震,掠眸诧异的眼神盯着木夜,随即了然。
西门家被东方邪灭,西门疏又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她能帮东方邪得到帝位,想摧毁他只是时间问题。
而今,她又乔装成甘蕊儿混进后宫,其目的不难想象,儿媳妇与儿子,谁都会选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儿子。
西门疏暗忖,木夜的高瞻远瞩真令人咋舌,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若是在自己的国家,不难想象会掀起什么鼓浪。
只可惜,木夜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又非嫡出,质子的身份又成为他的枷锁,多多少少限制了他大展拳脚空间。
“你是她吗?”木夜问道,眯着那双鹰眸,深沉的看着西门疏。
沉思片刻,西门疏不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木夜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西门疏,在她觉得他会对自己做点什么时,木夜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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