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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如今却像龟孙一般低首下心,不由鼻孔一酸,伤
心地哭了!按说他这么一哭,就是铁打心肠的人儿也要软下几分。
可是,这位姑娘的心,比石头还硬,冷笑道:“你们说的都是实情?”
“实情。”那戴眼镜的文士,一直认为邝飞燕姑娘,是在拿话诈他,是以答复得异常干
脆。
谁知,邝飞燕姑娘非但不怒,反而放缓态度微笑说道:“如果是在谎言欺骗呢?”
她是故意在迫两人走上死亡的途径。
果然那戴眼镜的文士,以为这姑娘虽是江湖女儿,但年纪太轻,自己一肚皮诡谋,自然
认为太好骗了,闻言大声说道:“如果咱们所说有半句不实,愿意死在姑娘三尺青锋之下!”
邝飞燕眉儿一扬道:“此言当真?”
那戴眼镜的文士慎重地道:“君子无戏言。”
他答应得自然极了,若非邝飞燕认识那手捧金匣的公子,真会给他骗过。她此时杀机虽
萌,但面容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指着手捧金匣的公子道:“邛少勋,你呢?”
手捧金匣的公子向文士瞥了一眼,见他示意自己要硬装到成,遂大声说道:“我跟叔叔
一样!”
话声甫落,陡闻邝飞燕仰天—阵狂笑道:“鄙夫,尔等找死,可怨不得姑娘手辣……”
说罢,嗖的一声掣出宝剑。
那手捧金匣的公子,吓得全身发抖,文土仍极镇静,叱道:“少勋侄,想不到你竟是这
般无用,快站好,大丈夫死则死耳,有什么可怕!”
邝飞燕暗想:“这文士大概还有点骨气。”
正想到此处,只听文士低嗽一声道:“敢问姑娘,你莫非听出在下之言,有什么不对之
处么?”
邝飞燕顿时柳眉一剔,面上如罩严霜,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一句惊心动魄之言,说道:
“尔等所言竟无半字是实,你以为我不认识么?……”她说到这里,用手一指锦衣戴眼镜文
士道:“尔乃过去总督府黑肠军师辛敬安,这公子么,便是北京城一害,花花公子武斌,他
那双耳朵,还是本姑娘亲自在香山割掉的,试问你们焉能蒙骗,没别的,既然答应愿意答话
不实,死在姑娘三尺青锋之下,还有何说?”
黑肠军师辛敬安和花花公子武斌,才知撒谎撒到姥姥家去了,大骇,拔腿便奔。
邝飞燕何等身手?焉能让他们溜掉,—声娇叱,人如飞凤,剑光微微闪了两闪,便闻两
声惨叫,这两个罪大恶极之徒,便已了帐。
邝飞燕姑娘割下两颗首级,捡起地上金匣,将剑上血渍在靴上擦净之后,放回鞘中,施
开轻功,朝北京前门盛源绸布庄驰去。
她刚走不久,却从另一丛杜鹃花丛里窜起一人,也跟着在同一方向隐没。
次日清晨。
北京前门大街“盛源绸布庄”黄宅的忠仆跛子姐姐,她一向有早起指挥丫头们打扫庭院
的习惯。
当她跨进堂屋,便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不由抬起昏花老眼一看,只见堂屋正中的供桌
上,放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一具金光灿烂的匣子。
这老妇人最是仁慈,平生连鸡鸭都不曾杀过一只,一见这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发出一声
惊叫,昏倒地上。
虽然黄宅之中,大部分宾主均还春眠不觉晓,也纷纷被这声尖叫惊动,匆匆穿起衣服,
朝发声处奔去。
游龙子黄小龙和三位新娘,不用说也相继到达。
他眼光何等锐利,才跨进堂屋,便看出了供桌上的人头,尽管这位侠王如何胆大如斗,
此时心中亦是骇然。
不过,他心中虽是有分惊骇,但波谲云诡的江湖,已把他训练得极其沉着,面孔并未露
出惊惶无措的样子,仍旧向前跨去。
谁知走近一看,心头顿时如—块石头落地,放心了!
原来,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并不是自己的友人,而是令他切齿痛恨的仇敌,花花公子
武斌和黑肠军师辛敬安所有。
游龙子小龙想到双亲的血仇,自己虽未能手刃,总算报复了,不由跪在供桌前失声痛哭。
蓦地——
身畔一人娇呼道:“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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