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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三弟呢?”周陆晨又问,“还有你叔伯的儿子呢?”
“都差不多。”贺林平家中同辈男子这几日被周陆晨盘问得一个不剩,“你问这些究竟为什么?”
“还以为你不会提问题呢。”周陆晨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自然是有用的,你再问一句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贺林平不接茬,抓紧了马缰,竟有先走一步的趋势,周陆晨这才驱马快了一步,并上贺林平。
“别恼,我说!”周陆晨忙说,“我那本家小妹明年不就出阁了么,皇上早就将她许给了贺家,却又不知是那一位,我与她自幼亲厚,当然想多关心关心,毕竟,毕竟这是她以后的婆家,若是她相公人品样貌俱佳,那自然是好的,若是她相公……”
周陆晨的话语声越来越小,说到后来竟然哑了声音,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愁色,末了,贺林平竟然听到了周陆晨的一声轻叹,像是极其无可奈何一般,听得贺林平心中一颤,这般乐天儿郎也有忧虑之态“若是怎样?”贺林平忍不住想问,可这次周陆晨却不接话了,只是摇摇头,一副无计可施的表情,就像那霜打了的秋花,蔫得蜷成一团。
两人一时无话,不多时便到了扎营地,周陆晨还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不知心中究竟在盘算什么。贺林平见他呆呆愣愣,便替他打好了饭菜,两人坐到一处,埋头吃饭。
周陆晨与贺林平闷声吃饭,一人端着食盒,一屁股坐到了贺林平身侧,俩人转头去看,竟是徐康策。
三人并排坐着吃饭,也都没有言语,徐康策从自己碗中挑了几块精肉,夹到贺林平碗中。周陆晨斜眼瞧见了,忙起身,对贺林平说:“既然你相公来了,那我就走了啊。”
贺林平一口饭哽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呛到气管中,猛烈的咳嗽起来,脸颊一下子憋的通红。徐康策放了碗筷,一边替贺林平抚背,一面对周陆晨点了个头,说:“嗯,你走吧。”
咳了好一阵,贺林平才缓过劲儿来,可脸上那片红晕仍是没有消散。
“还吃么?”徐康策指着贺林平没剩几口饭菜的食盒问,见贺林平摇摇头,便将那剩的饭食扒到自己碗中,和着自己碗中的饭菜三两口吃了个干净,将碗筷叠在一起,摸了摸肚子,又去拿了个烧饼,回到贺林平身侧坐好,啃完了一张饼,抹抹嘴擦擦手,问贺林平:“刚才那人是谁?”
“周陆晨,你认识么?”贺林平答。
“周家的小子,认识。”徐康策说,“你这几天总同他一起讲话吃饭。”
“认识你还问。”贺林平低声嘀咕着。
“你腿是伤着么?我昨儿看你走路姿势奇奇怪怪的,正想问你,就被拉走了。”徐康策说着,就伸手去摸贺林平的腿,“我给你揉揉。”
贺林平左右瞄了瞄,见无人注意此处,就放任徐康策给他捏着腿,他还记得秋狩那会儿,也是腿疼,徐康策给揉了片刻,竟好了大半。
“嘉王爷没想把你弄回去?”贺林平低声问。
“想。”徐康策答,“但他也没有办法,出来容易回去难。若是他能同意就好了,我也十分不愿逆着他的意思办事。为民除害,本是好事一桩,我知父亲是怕我伤了性命,可我终归是要做些事情的,便只能违拗他了。”
见徐康策神色恹恹,贺林平心知徐康策不愿再讲这个话题,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对了,把那边的水递我。”徐康策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松了贺林平的腿,朝贺林平身侧的水壶点了一下,又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盒子。
贺林平将水壶递给他,见他从那小药盒子中倒出个褐色药丸,含在口中,又饮水送服,忙将那药盒子夺了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问:“你怎的了?这是什么药?”
“调养的,我自小便在喝。”徐康策从贺林平手中拿回药盒子收好,又去帮贺林平揉腿,“在家的时候喝得是汤药,出来了便制成药丸,方便随身带着。”
“这药怪的很。”贺林平微微皱眉,刚刚他闻了闻,觉得这药说不出的古怪。
“宝画那个怪人制的,自然是怪的了。”徐康策轻笑一声答了,“还好他这次出门前制了一堆留着,不然我也不知去哪儿寻这药了。”
正待贺林平继续说时,忽听得三声急促的布谷鸟叫,忙偏头去寻那声音来源,徐康策却装作没听见似得,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
“你跟我来!”贺林平抓了徐康策的手腕,便把他往那避人的偏僻处带。徐康策感觉贺林平抓着自己的手特别紧,紧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