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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那个我包下这间酒楼是要是要”
站在她身旁的云歌不禁轻声笑了起来。这下,就连封绍也不得不承认:美人就是美人,连笑声都那么好听。活像一百只青蛙在叫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老板娘带着两三个小伙计搬着酒坛子走了上来,看见几位主顾都在,忙陪着笑脸说:“这位夫人,你让我们预备的酒送来了。上好的‘醉花荫’,宫里也未必有哦。”
“醉花荫?”秋清晨微微有些诧异:“哪里得来的?”
封绍咬了咬舌头,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是小妇人一位朋友的私藏。夫人也知道醉花荫么?”
秋清晨点了点头:“耳闻而已。”
封绍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客客气气地说:“既然如此,相逢不如偶遇。我们同桌如何?”
秋清晨瞥了他一眼,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那就叨扰了。”
十二年的醉花荫,一拍开酒封便异香满室。
秋清晨忍不住赞了声:“好酒!”
封绍斜了她一眼,心里却颇有些恶毒地想:“这丫头别看拽得要死。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一年到头估计也吃不上几顿饱饭”刚想到这里,就见秋清晨斟了半杯放到了云歌面前,淡淡说道:“你量浅,就这些吧。”
云歌点了点头。
封绍怀疑他一定是脸红了——虽然看不见,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不知道男人脸红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他不在场,会不会娇滴滴地甩几个媚眼给秋清晨?要不干脆倒进她怀里?
封绍被自己的臆想吓到,怕冷似的抖了抖肩膀。
秋清晨浅浅抿了一口酒,面纱后面的一双眼眸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封绍:“这酒果然难得。夫人带着这样的好酒,又包下了整间酒楼。是要宴请重要的客人吗?”
封绍的思绪迅速从云歌的身上收了回来,用力挤了挤眼睛。刚才跑得太急,李光头被赶走之后还没有来得及酝酿情绪,他们就堵上了门,这眼泪一时半会怕是挤不出来了。于是垂头长叹,一边用手帕蹭了蹭眼角,一边哀哀切切地说道:“小妇人当年就是在这里与相公相遇,彼此郎情妾意,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可惜天妒红颜,我的相公跟着我没过两天好日子,就一命呜呼了”
秋清晨伸手拽掉了面纱,漫不经心地抛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到了极点的一个动作,由她做来却透着说不出的洒脱干练。就仿佛她无意中画出的一道弧线也精确得没有分毫多余的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微微眯起双眼反问道:“夫人的遭遇果然动人心弦。后来呢?”
她嘴里说着动人心弦,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却淡漠如水。听在封绍耳中,不知怎么就透着几分挖苦的意味。他在脑海中将刚才的说辞飞快地捋了一遍——没有什么纰漏啊。他抬头去看秋清晨,却发现她举着酒杯正等着他继续往下编。酒杯压在她的嘴唇上,在那柔软的唇上压出了一道比唇色略深的浅痕来。
封绍喉头一紧,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后来呢?”秋清晨的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地追问:“你的相公故去之后呢?你年年到此凭吊你那薄福的相公和你们之间感天地泣鬼神的恩爱?!”
浅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宛如旋转在风里轻轻相碰的两片花瓣。封绍的视线不知怎么,竟无法移动分毫。心头也随之升腾起莫名的焦渴。可是就连这灼人的焦渴都是如此的熟悉骤然间袭上心头的冲动强烈到几乎无法控制,封绍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流了下来。
秋清晨却诡异地笑了。
静坐在一旁的云歌察觉到了萦绕在饭桌上的诡异气氛,微微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低声说道:“大人,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秋清晨恍若未闻。她的视线落在封绍的颈侧,在靠近右耳垂的地方,略略偏下的地方有两粒绿豆大小的红痣,鲜红如血。那是连封绍自己也没有注意过的一个存在,可是她却知道。她还知道就在五年之前,那里还只有一颗血痣。
秋清晨将杯里的醉花荫一口饮尽。再一次发现,原来再烈的酒也压不住蒸腾在心头想要杀人的欲望。
“夫人真是有情有义的痴心人,”秋清晨唇角微微扬起,笑纹之中夹杂着说不出的讥诮:“来,我敬夫人一杯。”
封绍有种大病初愈似的虚弱,连忙端起酒杯,掩饰一般端着酒杯仰头饮尽。
秋清晨却没有动手里的酒杯,隔着面具笑吟吟地望着他。花瓣似的嘴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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