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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一边说,一边拿着眼睛去瞧顾修承,看顾修承也在看她,便微微低下头,含羞一笑。顾修承收回了目光。同意接顾修承回府后,秦衍提亲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白夫人听了,略有些吃惊,看了一眼顾修承,轻轻柔柔道:“一同玩闹的情谊,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顾修承没有接白夫人的话头,只是对顾章则道:“明日你与你姨母一起,把你妹妹接回来。”一听姨母二字,顾章则皱了皱眉,道:“父亲,姨母的心思都在管家上面,哪有旁的时间去接妹妹,还不如让姑姑与我前去。”白夫人也笑道:“侄女回来,我这做姑母的,怎么好不出面呢?明日啊,还是让我跟章儿一同去吧。”作者有话要说:顾星河:不不不,我不回qaq 顾星河此时尚不知道, 明天要来接她的人多了个白夫人,彼时正在花厅里, 听华阳公主絮絮叨叨地说着怀孕时需要注意些什么。为什么是华阳公主交代,而不是嘉宁公主交代呢,原因非常简单, 嘉宁公主虽然有过三位驸马,可三位驸马连她的床边走没摸到。最后那一位驸马, 是秦衍的大哥秦孟英,刚拜完天地, 喝完合卺酒,就脱了喜服换上盔甲, 连夜出城奔赴昆仑关了。这一走, 就再也没有回来。嘉宁公主守寡守到了现在。到现在,手腕上的守宫砂还在呢,去哪有怀孕的经验?倒是华阳公主, 曾为蛮王诞下几个孩子,有不少的育儿经验。说了半日,华阳公主有些口渴, 抿了一口茶, 上挑的凤目看着嘉宁, 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不理世事, 没甚心情去操心观止的婚事,为这事,我还动过给观止送几个可心人的念头。”说到这,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秦衍,又瞥了一下顾星河,继续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不声不响的,你便把观止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华阳公主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给秦衍送过女人的事情,不遮不掩的直爽态度,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顾星河喝着茶,又看了一眼华阳公主。华阳的长相与嘉宁并不特别相似,嘉宁公主的气质偏清冷灵气,像是坠入凡间的仙子般,黑漆漆的眼睛如雾水悠悠,无论是谁看了那双眼睛,钢铁也会化成绕指柔。如果说嘉宁公主是百般难以描画只能让人瞻仰的天上清霁仙子,那华阳公主,便是地上能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红颜祸水。华阳公主的长相张扬,且具有侵略性,又妖又欲,勾得人移不开眼睛。凤目上挑,凌厉且妩媚,唇勾描得鲜红又锋利,但当她斜眼勾唇一笑时,能把人的骨头都酥了。或许是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偏美艳,故而甚少穿素雅的衣服,时常穿着颜色浓烈的鱼鳞服,奢华的裙摆铺在地上,珠翠步摇坠着长长的流苏,风一吹,金晃晃地映在她脸侧。当真是应了世间流传的那句话——花中牡丹,公主华阳。看着她的相貌,也能明白当初去和亲蛮夷的公主,为什么选中了她。且不论年龄问题,但以长相来论,嘉宁公主太过清冷疏离,委实不像是能惑乱君心的人。但华阳公主就不同了,半眯着眼,慵懒一笑,让人恨不得只想天天与她共赴云雨,再不想其他事情。仔细想想,市井中的传言也颇为中肯。见了嘉宁公主,你只想脱了衣服给她,披在她身上,怕她被自己的气质冻着,但见了华阳公主,却只想脱她的衣服。可见两位公主截然不同的气质,是多么的深入人心。顾星河收回了目光。说来奇怪,气质性格都相差这么多,就连三观,也是南辕北辙,一个私生活糜烂,另外一个断发为一人守寡数十年,这般差异的性情,两位公主居然还能玩到一起。委实是个奇迹。顾星河正这般想着,耳畔响起秦衍的声音:“长公主费心了。”秦衍坐在顾星河旁边,两人中间的桌上,放着仙鹤造型的檀香炉子,炉子里不断飘着云雾,熏得人四肢懒洋洋的。顾星河知道,那里面燃的是天竺香,有助于睡眠的。秦衍身体孱弱,夜里总是睡不好觉,闻着这个香,能多少缓解一些。袅袅云雾飘散在空中,顾星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实话,她闻不惯这个味道。不仅她闻不惯,她的二狗子闻到了,也是哈欠连连,抬起小前爪,一巴掌把熏香炉拍翻。单是拍翻还不算,一定要里面的檀香全部灭了才行。顾星河揉了揉眼。可真困啊。坐在秦衍旁边的李夜城,漫不经心地看了顾星河一眼。她一手托着腮,努力地睁着眼,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困些。李夜城看了一会儿,神情若有所思。在他的记忆力,顾星河并不是一个嗜睡的人,她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神采奕奕的人。哪怕夜里没有休息好,盯着眼下的黑眼圈,她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甚少有如此瞌睡的模样。微风袭来,吹着熏香袅袅,萦绕在顾星河身边。顾星河看了又看檀香炉,强撑着精神,又打了一个哈欠。李夜城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华阳公主看着秦衍,道:“你看你,还是这般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