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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怨恨著她。
那是进入霍格沃兹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前夕,下午。
他正看著商店橱窗内所剩无几的面包时,与家人出门采购礼品的莉莉发现了他。
伊万斯夫妇人很好,没有对他身上陈旧黯淡的过大女装外套提出疑问,也没有问饿得脸色发白的他为何不进面包店买下食物。莉莉只当他被寒冷的天气冻到,邀请他到自己家里休息。
餐桌上,他努力放慢进食的速度时,伊万斯家的亲朋好友陆续前来拜访。不但见到他就拉下脸的佩妮与亲戚的孩子们有说有笑,原本陪著他一起吃点心的莉莉在看了热闹的客厅几眼后,用完杯子里的布丁,也蹦蹦跳跳地加入热闹的团体里。
他背对著笑语声此起彼落的客厅,不敢回头。
直到盘子里的苹果派连一小块派皮都不剩,看向墙上的时钟,再不回去,完全暗下的天会让他更难完整地回到家-不过一进家门,也不会比在街头被小流氓拦住好上多少。
伊万斯家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几个比较小的孩子干脆坐在父母的腿上,窝在他们的怀里;大一些的孩子与几个大人盘腿坐在厚实的地毯上,众人围坐在一块,交换分离的日子里彼此的生活,或是指著电视上的节目一边大笑,一边发表自己对内容的看法。
莉莉发现犹豫著如何不引人注目穿过客厅的他。
鹅黄的灯光下,她开朗地笑著,挥手邀请他加入。
在邀请出口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恨意。甚至比看著父亲殴打毫不反抗的母亲时更加强烈。
他不属於这个家族、从未参与过其中其他人的生活、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看不出他们眼神中的情感是真实或虚假。
他只是个陌生人。
毫无关联。
无论多努力融入,属於他们之间的温暖和谐,都与他无关。
为什么要这样提醒他,他不属於这一切?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打开大门,迎面钻入宽大衣袖的寒风。
以及视野内模糊一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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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从强光渐渐暗下的魔法阵中醒来,年轻的自己已经回到了属於他的地方,杳无踪迹,仅有一丝转瞬即逝的魔力波动证明他的身侧方才曾躺著一个人。
斯内普开始每晚重复梦见当时的梦境。
开始於住宅区的同行,结束於泰晤士河上的葬礼。
介於这两者之间的场景则不时换成那天所没有的内容。
连续几个夜晚后,斯内普抓到了规律:介於两者之间的梦境,与他白天接触的事物有关。
与草药学教授讨论最新的栽种技术,晚上的梦境之一即是魔药学助教和侄子在禁林边缘的栽种地研究魔药材料的生长情形;当他向邓不利多发表对预言家日报上愚蠢言论的感想,晚上梦境的内容便有某个作家把麻瓜报纸上艰涩的财经报导,改述成特价期间盲目抢购,反而落入商家过度消费圈套的感叹-然后被侄子嘲讽当书店折扣时他的行为正好符合。
仪式进行时的观看是为了让魔法阵运作,斯内普尚且能将所看到的一切当成西弗勒斯人生舞台上的戏码。
在顺利将少年送走后的每夜梦境,就成了一种折磨。即使服用无梦魔药,也对阻止梦境的发生毫无效果。
每日斯内普在清晨时分睁开眼,从睡眠后的茫然中醒来,一种模糊的怒意就会在胸口中猛烈燃烧。
斯内普无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的感受,就是。。。。。。愤怒,带著微妙不甘的愤怒。那种感觉熟悉而又遥远,他下意识不愿去回想自己曾经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感受到这种情绪。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愿意继续这样的梦境。
那些梦,如此温暖而又残忍。
让他在苏醒的刹那仅仅感到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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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在一个与莉莉和劫盗者们一起在魔药助教办公室欢庆生日的梦境后,斯内普在早餐时分坐在了当时负责仪式进行的弗立维身旁,询问仪式对事后梦境的影响。
在魔咒学教授一连串“或许。。。。。。”、“可能。。。。。。”、“大概。。。。。。”,混杂著神话与传说还有古籍上不完全的字句导出的学术推测性叙述后,斯内普不但一无所获,还差点在弗立维说出:“也许那些梦境里藏著对未来的暗示?你可以问问看西比尔,毕竟那是她的专长。”时,把自己碗里滚烫的浓汤从这个教过自己的教授头上淋下去。
他恨预知!他恨预言!他恨特里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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