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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用不着再装模作样,衣莫染收起了自己的温和,淡淡问道。
容班主大笑几声,“衣老弟,你真以为老儿是为了几个钱拼死拼活的探子么,那不过只是对外做做样子而已。”
“就连舞班,也不过是你做样子的工具么。”难怪他如此轻易的便抛弃了自己的弟子和整个舞班,又有谁能够想到有人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伪装?难怪连自己也不曾看出丝毫端倪。衣莫染当然不会高估自己到认为容班主只是为了一两个目的伪装了这么久,但是……恐怕自己也是他这些'目的'的其中之一吧。
“却不知衣某一介风尘中人,有什么值得容班主看入眼的呢?”
“风尘中人?”容班主再次大笑,丝毫也不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这也即是说,他已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衣老弟,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盯了你许久,何必还装模作样?这么多年来你的确做得很好,我处处留心竟也未能抓住你的破绽,但是无论有没有凭据,老儿今日要的,就是你秦楼馆主背后的真实身份!”
衣莫染的眼中闪过瞬间寒光——他的身份?这似乎已经是连自己都要遗忘的东西。他是谁?他是秦楼馆主衣莫染,这么多年以来就只是衣莫染……谁能够说他是别人?
那眼里的寒光瞬间即逝,他恢复淡淡的若无其事,“衣某不太明白容班主的意思。”
缺月被他护在侧后方,从后侧看到他眼中瞬间的寒冷——难道就如容班主所言,这个人,还有着另一个身份?
秦楼代代相传,衣莫染自十七岁便掌管秦楼,精才绝绝,尤其近十年来更是将秦楼打理得蒸蒸日上,这是江湖中都知道的。他多年以来几乎很少离开秦楼,因身有痼疾,也不常抛投露面。
只是缺月没有忘记,衣莫染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痼疾”,有的只是陈年的旧伤,伤及内腑留下的后症。
从替他诊治的时候开始,她就应该已经知道,衣莫染,不会仅仅是秦楼馆主。
在这瞬间的想法之后,衣莫染却微微侧目,向她看了一眼。那样不着声色的暗示,她试图解读,然而容班主却比她更快了一步。
“不要有任何的动作,衣老弟,你应该清楚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妖涟紫的毒在你体内,还没有完全清除吧。”
“容班主,你的目标既然是衣某,与织锦姑娘无关,可否放她离开?”
“无关?怎会无关,我倒是非常惊讶,这世上知道妖涟紫的人本就不多,能够解毒的更是少只有少,居然还就让老弟你碰上一个。不过……这个人既然是沧冥的人,会解毒倒也就不奇怪了。老儿虽然通晓妖涟紫的防御,却对解毒知之甚少,还想向姑娘讨教一二。如何呢,沧冥的缺月?”
缺月缓缓抬头,眼中瞬间明灭,未作反应。衣莫染却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侧目看了她一眼。
——沧冥四月的缺月?魔道第一剑的缺月?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缺月看不懂,那是怜悯?同情?还是……同病相怜?
那落向她的目光似乎更加柔和怜惜,宛如水面浅浅的波纹,柔柔地荡开来。缺月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习惯这样的注视。
会被认出来缺月并不奇怪,江湖上见过她的人虽少,但不是没有,被揭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容班主略带嘲讽的笑了笑,看看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人——不,确切地说是三人,衣莫染、阿笛、织锦,看起来可以毫不相干的三人,凑在一起,他们真正的身份还真是有趣到让人发笑。
容班主轻抛勾爪,“如今既然都已经揭穿,老儿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老弟继续玩下去——无论你是我要找的人或者不是,只要杀了你也就了解了——”容班主再次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
阿笛在晚饭之后便去敲了龙琰的房门。舞乐坊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经过,容班主怎么突然来这里,他们离开之后的情况总要问个详细。
然而他刚进龙琰的房间没多久,便感觉到隔壁容班主离开了房间。两人正要追出门,忽然一道黑影拦在二人面前,一个眉目细长的年轻男子,目如寒冰,手中一炳短剑,寒光如水。
那一柄剑,渗着浓浓的血腥气。
龙琰喝一声,“什么人!?让开!”
正待出手,阿笛突然伸手挡在他身前将他拦下。龙琰焦急而又疑惑的看向阿笛,阿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因为——龙琰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他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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