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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怪臣失职,贪睡误了时辰。”晚叶躬身在地,不敢抬头。“你说真是奇怪啊,你都行过血礼了,为何身体这般纤弱。抬起头来。”紫宴将杯盏放在案上,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案台,一声声敲得晚叶很是心惊。他慢慢抬起头来,经重新易容过后的脸庞依旧清秀生动,无任何憔悴苍白之色。紫宴上身微微前倾,伸出自己的右手缓缓扣在了晚叶的脖颈上,并慢慢收紧“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晚叶毫无惧色,澄澈的眼神一望见底。紫宴的手若是再往下就可以触到昨日他咬的伤疤,但他并没往下伸手反而松开了纤长的手指。“你坐下休息吧。”说完就扭头继续闭目养神去了。真是个古怪的王。
坐在紫宴的旁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自己又擅作主张让他吸食了自己的血。
晚叶只好面壁静思,好在这也是习武之人的一种修炼方式。过了良久,外面有人说道,“夜公子,前方只有坐船前往了。”晚叶和紫宴下了马车,发现面前是青海湖,碧波湖面,波光潋滟,跨过青海湖就是堪称都中之都的晔城。因为能搭乘的船只,面积较小,马车和车夫都被留下了。仅剩晚叶,紫宴和秋影来共乘一船;副将和其他侍童则乘另外一船。
船上除了一名橹夫,另有一名服侍的姑娘。船行至湖中央,秋影来一时豪情万丈吟起诗来:“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紫宴击掌,“好词,好词!”船上的姑娘也亮开嗓子唱起了山歌,“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合,那边合,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众人正待鼓掌,突然对面船只不停的摇晃,未等众人站稳,从水中冲出10余人向船上的人刺去。秋影来一个撑脚,飞将过去。晚叶却赶紧退后护住紫宴。就在那边鏖战之时,两船的距离被越滑越远。晚叶情知这为圈套,却也无法将秋影来唤回。船上的橹夫与那女孩同时向晚叶亮剑,竟然都是银剑:想来他们的行踪已是早早暴露。这两人的剑法与上次在婆罗涧遭遇的杀手如出一辙,只是更胜一筹。在船上战了百个来回,晚叶有点应接不暇。“北矰带王离开。”话音未落,一柄银剑破空而出,还有第三名刺客。剑锋直指紫宴,说时迟那时快晚叶手腕用劲,逼开面前二人,飞身挡在了紫宴面前。这剑来势凶猛,一剑刺穿了晚叶的右肩。对方一抽剑,鲜红的血液立刻喷出,晚叶脑中晃过的念头竟是,“看来此番又不能守住与蓝筱的约定了。”这时,北矰总算赶到,护住了王跳入水中。总体来讲血族的水性不佳,这些杀手想来是做好了相当细致的准备,将偷袭设在青海湖里。
晚叶转身,同时迎战三人。这时已完全陷入苦战。突然,一人收手绕到晚叶后方,以利掌击其后背。晚叶一口鲜血吐出,站立不稳跌入湖中。入水的一霎间,看着湖中的潋滟的水光,他的意识渐渐飘失,“我就这么死了吗?爹爹的债还没还完呢!”鲜血艳艳的红色在湖水深处漫开,像绽放了一朵妖娆的鲜花。
“晚叶,醒醒。”最初晚叶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母亲甜美的望着父亲。而父亲宠溺的拉着她的手;一家人走在山间小道上,入眼之处尽是郁郁葱葱,苍苍翠翠。闻着花香,听着鸟鸣,宛若人间仙境。“父亲,你会永远呆在叶儿的身边。”她仰着小脸乐呵呵的问着父亲。父亲的身形还是记忆中那般高大,父亲低下身子,大手抚在晚叶的小脸蛋上“会的,过一久就带你去见哥哥和大姨娘,还会带你逛晔城的夜市,给你买好多好多糖……”突然,画面一转,她看见了满身鲜血的父亲躺在血泊里,一直引以为豪的父亲,一直在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父亲竟然自杀了,而母亲也随后自缢身亡。“晔城,我终于来了,可是是一个人来的,父亲母亲你们在天国还好吗?我见到了哥哥,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现在酷酷的,不过还是很赖皮。”
秋影来坐在晚叶身旁,看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是那泪水从没停歇过。他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哭过。“嘿,醒醒了,哭的像个小狗一样,很丑的!”晚叶从梦中被一个温和的声音喊醒了。醒过来,又是影来那张几欲碰到他放大的俊脸。“王没事吧?”“唉,护卫做到你这份上真是没得说了,他没事!”影来拍着自己的大腿,直摇头: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没事就好。”晚叶喃喃道,突然感到自己脸上湿湿的,手一摸竟全是泪水,顿时犯傻。“你啊,又是哭又是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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