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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在林霄汉面前禀报了陕西之行和太湖商宅的情况,加油添醋,虚虚实实,说商玉琪发誓要为岳父报仇,哪怕天涯海角,不论是谁,他也愿为解骊珠舍身拼搏,手刃仇敌等等,说了一大堆,也将得林霄汉火冒三丈,发了雷霆之怒。玉琪见范一宽装着视而不见,不禁心中又怨又恨,他只得叩了一个头,就把范一宽在太湖的言谈重述了一遍,末了说:“叔父大人请息雷霆之怒,暂罢闪电之威,侄儿的心迹天神可鉴。若怀半点叵测,杀剐听凭叔父。”说罢,又叩头不已。
林霄汉见商玉琪已表明心迹,心中甚喜,他知道商玉琪是个敦厚纯孝之人,生性懦弱,遇事拿不定主张。现金兰兄弟已仙逝,仅留此子,自己应当好好相待。他相信商玉琪得知岳父的仇家正是他所敬仰的叔父以后,除了惊诧之外,是不至于来铁血相拼的,今见玉琪已陈明了心迹,当即转怒为喜,吩咐把商玉琪馋扶起来,并在边上设座头。
然后睑露笑意地说:“侄儿能深明大义,恩怨分清,不愧为商门之后。叔父我在风陵渡尚且肯网开一面,如今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会绝情吗?哪怕她在背后骂了我一百个不是,我做长辈的也只当风吹马耳。好!我会让她明白几十年前的那回事儿的,不过你暂且回避一下,要是你那位未婚妻固执己见,不肯转篷,我再打发人来请你,就这样吧。”商玉琪哪里还敢有半点儿违拗?就由邢燕飞和鬼见愁丁黑陪着到内室小憩,静候厅前音讯。他怎么会想到,正厅内发生了和他意愿完全相悖的事情。事后他知道了,也就后悔莫及了!
解骊珠在强手众多的正厅里,虽经以死相搏,终无济于事,她被擒获了。范一宽极力主张要杀死她,以除后患。史、范等人齐声呼应着,林霄汉却绷着脸不吭声,正在危急之际,被厅堂背后走出的一个少年大声喝叫拦住了。此人是谁?原来是林宵汉最最宠爱的独生子林冠航。
林冠航不慌不忙笑吟吟地踏上前来,亲昵地叫了声:“爹!”
一见自己的爱子,林霄汉顿然绷脸一松,露出了笑容,和颜悦色地问:“怎么,航儿,你不赞成杀这个小妞儿吗?说个道理给爹听听!”
林冠航不从正面回答,从容地来了个反问:“孩儿知道爹是不会同意让人在正厅妄为的。爹呀!你说是吗?”
林霄汉心中一动,他要当众试试儿子的见识,当即问他:“那么依你的主见该怎样处置她?”
林冠航袍袖一抖,慢条斯理地说出一番话来:“蒙爹爹垂询,孩儿斗胆剖陈。林、解两家结冤,孩儿虽不明细情,但冰冻三尺,决非一日之寒。向爹爹寻仇的人,也决不会只是她一人。据一宽师兄回山说,尚有个柳荫崖在东奔西走。爹爹近日里遍邀至爱亲朋,又瞩姜哥在‘清风阁’招纳能人,若是只为了对付这一个小女子,岂非小题大作!解承忠平日里结交江湖侠士和那帮秘密会社的人,也肯定会从太湖商家人的口中打探出商仁兄和此女子的行踪。为救解家独女,也许一个个都会奔上天峰而来。如今,杀一个解骊珠,不啻手捏蝼蚁。然而爹既已抱定和为贵的宗旨,就应留下解家后人给以款待,等那些人来上天峰以后,再陈述前因后果,澄清是是非非,以大局为重,释仇家而化干戈。此乃其一。其二,那女子究竟是玉琪兄的未婚妻,日子长了,她的怒气也消了,想爹爹与商家友谊非浅,能撮合玉成,岂不更是美事?商老伯也会感激于泉下。孩儿阅历不足,所虑不当,愿爹爹三思定夺。”
林霄汉点点头,他很赞赏儿子的主见。其实他也并不主张严惩解骊珠的,而且,他已经喜欢上解骊珠那为父报仇不顾自身安危的孝心与烈性了。见首领连连点头,两旁站着的人,忙着也点头赞同,并纷纷表示叹服林冠航的议论。厅内气氛顷刻松弛下来。
好一个解骊珠!就趁这个时机,两臂暗用功劲,左甩右抻,使个“金蝉蜕壳”,竟从擒住她的两个彪形大汉的手中挣脱出来,紧跟一个“燕子抄水”,足尖一踮一蹬,已经跃出厅外,想学一个“鳌鱼脱却金钓钩,摇头摆尾再重来”。
两旁一阵哗然,还来不及作出行动,只听林霄汉“呔”地一声长喊,也不见他站起来,两手在靠椅的扶把上轻轻一撑,一个“骏马腾空”,跟踵也到厅外,落脚点正好在解骊珠的背后。解骊珠大吃一惊,她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这个老头儿的速度会如此迅猛!她想再往前蹿,来不及了,林霄汉以“饿虎扑食”之势压将下来。解骊珠反身一个“推窗望月”,双掌直击老儿的胸腹。讵料林霄汉脚跟一扭,陀螺般地转身,又绕到了解骊珠的背后。解骊珠双掌落空,觉着脑后风到,情知不妙,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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