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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外十里处的一处高岗上,一个浑身笼罩在铁甲内的甲士无比仰慕的看着一个身穿黑袍作儒士打扮的丈余大汉。
那丈余大汉的一双眸子在黑夜中依然奕奕发亮,泛黑的脸庞在黑夜中让人看不清楚任何表情。
站在此处,十里外邺城内的战火如同一点火星,丈余大汉冷冷道:“不必,区区一个于毒,尚不至于让王冀州失了分寸。”
“诺!”
铁甲甲士退下。
丈余大汉想起几天前那人的承诺,眼中亮色更足:“此战虽有些冒险,不过也值得,护乌桓校尉。”
护乌桓校尉,掌管北地五郡数十万乌桓人的生死,丈余大汉想想都心热的很,这下自己的先登营一定能扩充数倍吧!
乱世中有兵就是草头王,这道理,大汉懂。
“禀骑都尉,有故人来访。”
一个甲士疾步而来。
“故人?何人?”
丈余大汉从遐思中回神,盯着那甲士轻声道。
虽是轻声细语,落在甲士耳中不啻于炸雷,那甲士在巨大的威压下,豆大的汗珠瞬间爬满额头。
“宣义兄,莫非不见故人乎?”
不远处一道浩然正气发出,解此甲士之危机。
丈余大汉看到那熟悉的浩然正气哈哈一笑:“义道何方故人,原来是子远兄,请恕义不曾远迎。”
丈余大汉不理正跪着的甲士,大步走向那发出浩然正气的儒士。
在大汉奕奕发亮的眼眸中,那儒士不正是从邺城出来的许攸许子远。
许攸看到大汉亦爽朗一笑:“宣义兄过谦啦!只要还识得故人便好。”
许攸话里有话,大汉不傻开口便问道:“子远兄,此言何意?”
许攸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甲士,笑着对大汉道:“麴骑都尉,此义士可是因某而受罚。”
“非也!”
麴姓骑都尉,冀州只有一人,平凉麴义。
麴义虽然生在西凉,可一心想要重归平原麴氏,因为儒家经过两汉数百年的发展触角遍及大汉每一角落。
而关东士族这个庞大的士族联盟几乎淹没关西士族,河北士族由于赵忠的缘故,并不像河南士族、荆襄士族那般被大肆打压。
平原麴氏亦属河北士族,麴义重回平原麴氏,就能在河北士族中如鱼得水,也能更进一步,将军并非遥不可及。
如果能生个好女儿,说不定还能做做大将军,一手掌控朝堂。
自从何进这个屠夫家庭出身的莽汉做了大将军,这让天下有野心的人有了更大进取心。
“退下吧!”
麴义一挥手,那甲士迅速站起退下。
麴义转身对身后的铁甲甲士道:“无某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百步之内。”
“诺!”
铁甲甲士大喝,须臾数十铁甲甲士遍布以鞠义百步外为中心的位置上。
许攸感叹道:“宣义兄,果名将风范也!”
麴义傲然接受许攸的称赞。
没了外人,许攸亦不再拐弯抹角,当下把邺城内的形势给麴义说了一通。
麴义蔑视的看了许攸一眼,仁兄谋略他甚为佩服,怎么手下没有一二猛将?如此完美的计划竟被屠夫、游侠大败,哼!
刘备借平黄巾而起,关张二人亦风传天下,就连二人的祖上亦被查出来,关羽,游侠儿,张飞,屠狗辈也!
这让同等身份的麴义甚为嫉妒,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遇到刘备这等贵人,可自从麴义搭上许攸,又自傲不已,关张靠刘备这个宗室名扬天下,自己却能靠自己的本事爬的更高,关张不如自己多矣!
许攸不知麴义所想,见麴义久而不言心中有点焦急,此刻他手中只有麴义一张王牌了,如果麴义反水,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京城,恐为天下人笑矣!
许攸心中焦急,脸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道:“宣义兄,王冀州乃朝廷所命,只要救出王冀州,朝廷上衮衮诸公皆会为宣义兄撑腰。”
麴义从来不怕什么,见许攸如此承诺,知道自己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些:“子远兄所言,义岂能不知?义身为冀州骑都尉,自然要为王冀州保驾护航,一切宵小都将被某的先登营镇压。”
“宣义兄,真名士也!”
许攸深知麴义之心,果然麴义那傲然的脸上谦虚不少,低头道:“子远兄,过奖了,义远不及仁兄。”
“宣义兄,不如此刻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