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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尽有些地方不小心打了错别字;看文的好朋友注意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喔,省得阿尽找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一塌糊涂。
第三十一章 安民意
我若落到了云关的这群人手里,闻是真是不放也得放啊!
小小,我不在你身边,这群作乱救人的江湖人物,就是摆在你面前的诱惑,你会不会就此机会踏入江湖,只记得国仇家恨,却把自己的人生遗弃?
我心里一片冰凉:嘉凛,我不愿负你,可今日之局,我只能尽力而为。若是叫我轻贱自己的性命来解困,却是不行!
我身体前冲的惯力不小,抓我的那人一手抓我的衣领,一手扣我的手腕,他本身也是在奔跑中出手,全凭下盘定身,虽然抓住了我,身体却也被这股惯力带得前奔两步。
我并不费力挣扎,意图摆脱那人的双手,而在这两步惯性稍缓的时间里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左脚,在他停步的瞬间反踢了出去。
以正常的身体站立情况来说,这一踢足够使那人绝子绝孙,只是我落在他掌握中的一只手就逃不掉折断的结局。
断手也好,断腿也罢,比起以人质身份落于人手,为人摆布来,都强于千倍万倍。
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里,我似乎可以听见臂骨断碎的声音。身体已经摆脱了受制的困境,右手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我怔了一怔,定睛细看,才发现自己身边赫然围满了乐康巷的百姓,自己的手臂安然无恙,却是抓我的那人被一铁锹砸倒了。再看身后,追击我的人已被乐康巷的百姓隔开,陷入了被锄头棍棒群殴的尴尬局面里。
我心情一松,全身酸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幸好身边有人架住了我。
我借着他人的力量,一步步的向孔艺走近,心里也说不出是喜悦、安慰、愧疚还是恼怒,这种兵灾人祸的地方,那礼貌的笑容却怎么笑得出来?
“孔伯伯,既然您能够在混战中指挥人救我,我相信乐康巷作乱以您的威望,是完全可以弹压住的……甚至于只要您不支持,都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现在这情况,是为什么?”
“天底下的百姓没有不愿意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却愿意无事生非的跟着人作乱的。凡是作乱,必定是面临的苦难,已经到了不作乱就没了活路的地步。”
这样的大实话,不止惊心,更令人魂魄俱震,我默然无语。
孔艺定定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和郑老弟他们是忘年之交?是‘神工娘子’的弟子?”
“是!”
他问的话,有一半我的回答当之无愧,另一半却子虚乌有。然而这种时刻,我的回答却容不得半点迟疑犹豫。
孔艺点了点头,喘了几口粗气,压住咳嗽,再问:“你没穿官服,年纪又轻,真的是新朝任命的城北司衙府台君?”
我站直了身体,踏前两步,昂然挺立,肃容扬声:“本官正是新任城北司衙府台,凡是城北区内的一切事务,都有自行处置,不必报奏主公批阅的专权。”
孔艺眼睛一亮,咳得脸红脖子粗,他身边的人赶紧帮他拍背抚胸,他的目光却定定的看着我:“大人,刚才小老儿能指挥门下弟子救您,是因为他们相信小老儿说的一句话‘大人在,乐康巷在;大人活着,我们才能性命无忧’,大人……”
他的话被一阵剧咳呛得再也说不出来,可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重兵压境,数十名江湖人只剩下五六人还在负隅顽抗。这十六连窑前面,真正僵持的,是无所适从,不知该不该放下手里的武器投降的作乱百姓和提刀戒立等待命令的西元士兵。
这些西元士兵没有在镇住大局后就势掩杀,给乐康巷百姓造成更进一步的损害,让我不能不对做战略布置的人心中叹服。
我先和自己幸存的三名护卫会合,安抚前来救援的西元士兵,才在稍微清洁的空地上站稳,提气纵声:“乐康巷的百姓今日作乱,都是中了奸细的毒计,本身没有过错。只要放下武器,坐地投降,本官保你们性命无忧,更不会连累家里的老小!”
孔艺身边的一群人先放下手里的棍棒锄头,群众闻风而动,众人手里的武器卸尽,窑场上的战事也已结束。
大乱之后,场中居然透出一股异常的清冷寂静。
寂静中,孔艺跪地大叫:“大人,乐康巷的人冤枉啊……”
“冤枉……”
他一跪,身边的人群也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刹那间哭声大作。
还有什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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