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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表情木然,冲张沐摆手“不用谢”。自己也想不到会出手帮这个女子,也许是因为她和姐姐鱼刺卡喉时表情一样吧
看着面前的朱佑樘,张沐耳畔响起一阵孩童的嬉闹声“姐姐,你没事了,姐姐,你没事了。”张沐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次又出现幻听?再看朱佑樘,他的眉眼、脸颊、头发在自己眼前渐渐变化,眉眼中少了一股刚毅,多了些孩童纯真,脸颊处加上一点嫩肉,箍起的发束打落在地,长发随风而飘,俨然是十岁孩童的模样。
“你”张沐轻轻出声,嘴里似有一名要脱口而出,却卡在喉头处怎么也说不出来。从见他第一眼起,蓦地自己就产生一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在张沐拼命抓取着脑中思绪时,张延龄突然出声“为什么公子拍打沐儿的背,她一会儿就吐出鱼刺,可我打她却一脸痛苦呢?”
刚刚自己打沐儿的背部时,沐儿躲过自己的手,冲到门外自己呕吐;但面前的木公子拍打沐儿的背时,极有节奏,四次一拍,沐儿竟没有躲闪。
朱佑樘答到:“拍时有技巧,你要拍打背部两肩胛中间,四下一循环就可以了。”越说声音越低沉,自己学这打击之术,是因为10岁的时候姐姐被鱼刺卡住,虽然后来都是自己给她剥鱼肉,但心里还有几分担心,便找了御医学治疗之法。
却没想到,朱佑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心里重重一叹:自己学会了救治方法,姐姐却早已经仙踪无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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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后,张和母亲去后堂洗完,张延龄本要帮忙,却被父亲张峦赶入书房准备考试。延龄是童生,今年要参加乡试。
杨廷和则与谢迁与父亲聊天,廷和有巴结“丈人”之心,在言语中尽显文采,张峦本是文人,听得连连点头。
洗完碗后,张沐照例走向后院的井口打水。待她抱着水桶,走到井口处,却见有一人站立于旁,仰头遥望月夜星辰。
朱佑樘形单影只地站在井旁,四周一片安静,风不定,人初静。只站在那里,满院的凄凉都聚在此处。他抬头望天,看尽中地远天阔,夜朗星辰,照的他空余满地孤影。
好疼
张沐的心里一阵抽痛,踉跄间踩在地上的落枝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谁?”朱佑樘被那声音惊醒,刚刚自己一心沉浸在思念姐姐的愁绪中,竟没有发现旁边多出人来。若此人是万贵妃派出的杀手,自己怕已命断此处。
“是我,张沐”张沐提着木桶出声,从漆黑中走出,朝着面前的朱佑樘晃了晃手中木桶“木公子,我来打水。”
“是你”朱佑樘点点头,刚刚在她还未走出时,漆黑里竟恍惚以为是姐姐回来了。真是多想了,朱佑樘无奈苦笑。
“刚刚还要多谢木公子相助,张沐万分感激。”张沐把木桶放在井边,对朱佑樘致谢。刚刚在桌上,不易多说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姑娘不用多谢我”朱佑樘冲张沐摆摆手后,身子一转,抬头看着夜空,轻声地说“若要谢,你该谢谢姐姐”
“啊?”张沐一愣,问到“木公子所指的姐姐,是否是今日公子误会的女子?”当时在台下,他冲自己喊了句“姐姐”,语气凄凉,原来如此。
朱佑樘点点头,看了看旁边女子不知为什么对她总有股亲切感,虽然明知她绝不是姐姐,但站在她面前自己似乎可以坦承所有的感觉,可以揭开在众人面前隐藏的情感。自己太累了,自从姐姐离开后,江山社稷、私情的牵挂压在自己的心上,早已喘不过气来。
“木某可否请姑娘帮个忙?”
张沐点点头,暗想他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会不帮。再说,看着他愁眉紧锁,自己心里蜷曲难过。“你要我做什么?”
“今晚木某想讲一些话,但姑娘听了后可否忘记?”朱佑樘看着眼前的女子,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恩”张沐点点头,“放心,我的记性一向不好,也许睡一觉就忘了。”这句倒是张沐发自肺腑的大实话,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脑海中闪现的那些奇怪的人,那些诡异的动作一定是自己见过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不是记性不好,是什么?
“我不爱看星星,但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头上朱佑樘的声音轻轻飘来,“当时共我赏星人,点检如今无影踪。”
“她死了吗?”张沐咽了咽口水,如此深情的男子应该只有死亡才能分开他的爱人。
“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朱佑樘语气中充满沉恨离愁“有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