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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了,有时迎头碰上他们还会避让一旁让这位公子先行,都可怜他呢。
徐佑如此在寺中转悠了好几天,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有一天黄昏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在竹林那边晃了一下便不见了,而且巧的是那位替徐佑治病的道光大师的禅房就在那附近。
徐佑在江黑江白的搀扶下在竹林附近走了好几圈也没再看到那两个黑衣汉子,却把在禅房打坐的道光和尚给惊动了,“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徐佑赶忙还礼,“不敢,不敢,幸得大师出手,小子的病情才有了起色,这几日小子听大师大建议,每日出来走动一番,精神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说罢对着道光和尚又行了一礼。
道光和尚徐徐微笑,“我佛慈悲,救死扶伤乃佛门圣律,这也是施主与我佛有缘。只是施主还需得知,过犹不及,施主的病情不可一蹴而就,还需循序渐进。每日走动对施主的康复是有帮助,但不可太过劳累,那样将适得其反。”
徐佑很郑重地道谢,“多谢大师告诫,小子记下了。”
徐佑坚信自己没有看花眼,那两个人穿黑色衣裳,头上有发,跟寺中的光头和尚有很大区别,自己绝不可能看错的。
可两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外头没有,难不成是进了屋内?徐佑借口口渴,厚着脸皮向道光和尚求茶。两杯茶都喝完了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只好不甘心地回去了。
徐佑觉得他这样干转悠是不行,必须有人去道光和尚,乃至方丈大师的禅房探探消息才行。谁去合适呢?虽然珈蓝寺的和尚对他们挺友善的,但他知道人家一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视,所以他和江黑江白不能动,甚至跟他一起上山的另外几个人也不能动,那就只能从外头调人了。徐佑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脑中飞快地想着如何调人上山,如何探查消息。
晋王府内院,晋王妃一边服侍晋王爷把外头的大衣裳脱下,一边忧心忡忡,“这都个把月过去了,也不知佑哥儿的病情稳定了没有?连个消息也没有,妾身都要急死了。”
晋王爷转身的脚步一顿,随即说道:“山上有老神医呢,这些年佑哥儿也发病好几回了,哪一回不是有惊无险?你放宽心吧,没事的。”
晋王妃依旧忧心忡忡,“妾身哪能放得心呢?一想到佑哥儿在山上受罪,妾身这心呀就跟针扎似的疼。王爷,非得在山上吗?咱就不能把老神医请回王府?妾身能看到佑哥儿心里头也好受些。”
对上王妃看过来的目光,晋王爷摇了摇头,“那些个世外高人都是执拗的怪脾气,你当皇兄没想着把老神医请下山?奈何人家不愿啊,总不能把人给杀了吧?那谁给佑哥儿治病去?”
晋王妃心道:杀了才好呢,那个病秧子继子早就该死了。以前还好些,自打上一回从山上回来就一直给自己添堵,先是莫名其妙地赐婚,接着又封了什么郡王,她的三个儿子都还没封郡王呢,凭什么他一个病秧子先封了?同样是亲侄子,圣上就是偏心。
哦,还有,自个好心好意把慧姐儿说给他做贵妾,他不领情便罢了,反倒冷嘲热讽说自己不安好心。不过是放个自己人在他身边以求放心罢了,你一连房事都不知道能不能行的病秧子,本妃能图谋你什么?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你发病,活该你受罪。
晋王妃心中快意地想着,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不漏,“王爷,咱们做父母的都这么牵肠挂肚了,忠武侯府的四小姐岂不更是担心?咳,可怜见的,眼瞅着就要嫁进门了,佑哥儿偏发了病,圣上又下旨推迟婚期,人家姑娘小小年纪还不定怎么担惊受怕呢。”她面带怜悯。
晋王爷听王妃这么一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道:“王妃若是不放心,不妨把那位四小姐招来王妃安抚一番,反正早晚都是咱们家的媳妇。”
晋王妃心中暗喜,脸上却作出迟疑的表情,“这样好吗?外头会不会说闲话?会不会吓着人家小姐呀?”
晋王爷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违规矩的事,不过是做婆婆的提前瞧瞧儿媳妇。谁爱说闲话就让她说去,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嘴碎夫人罢了,王妃不用在意。”
晋王妃高兴地点头,“那妾身就放心了。”眼睛一闪又道:“妾身听说这位四小姐是个好的,咱佑哥儿头天发了病,第二天这位四小姐就去了大觉寺为他祈福,吃斋念佛个把月才回来,咳,不定憔悴成什么模样了,想一想妾身就心疼。”
“还有这事?那皇兄这回倒是给佑哥儿说了个好妻子。”晋王爷有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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