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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想你居然还苟活于世,祸害无辜。”凌珑一字一顿,眉头无语的拧起,原来这个人不自恋真的会死。
“无辜?谁啊?这话要从何说起?”南宫易眼底淌着笑意,心情并不错的陪她东拉西扯。
“当然是对我!你真的很恶劣诶,干嘛处心积虑的把我丢在你家?人生地不熟的,我情愿回医院躺一个月。”凌珑不满的叫嚷,住在这锦衣玉食,自然是很享受,但晚上会做噩梦,她心有余悸,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小姐,什么叫丢下你?用词不当,我有拜托过奶奶好好照顾你。”南宫易面露诧异。
“那也得先询问我的意见吧,我又没真打算长住,再说……我这人择床,你家的床我睡不习惯。”凌珑咳了一声。
“什么怪毛病,床多睡几日不就习惯了。”南宫易摇头叹气。
“我为什么要习惯?南宫易,你最好现在过来送我回家。”凌珑愠恼的命令。
“别闹,回家也要等你的腿能走路后再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不聊了。”南宫易不以为然地挂掉电话,唇角淡淡扯开,一想着她此刻气鼓鼓的模样,轻叹了口气,继续办公。
“南宫易!……”凌珑生气地喊,那边却只剩一阵忙音。
又挂她电话!死瘟疫!臭瘟疫!凌珑火大地打砸枕头,把它看成是那个烂人的头,心火一起,力道下得过猛,枕头突然嗖的一声飞出去。
砰!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人!
女管家表情冷冷的站在门口,瞥了眼脚边的凶器,漠然地道:“凌珑小姐,老妇人担心你待在房间会觉得无聊,让我带你去花园透透气。”
扼!
“抱歉,我不是故意拿枕头砸你的。”凌珑脸上难堪,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
“没关系,不过在这个家里,砸了谁都不好,下次注意一些。”女管家捡起枕头,搁在几案上,从身后推出轮椅车。
“我该怎么称呼您?”凌珑放低姿态,讨好地用了敬称。
女管家抬起眼,目光挑剔地掠过她,半晌才道:“南先生叫我闵姨。”
“哦,闵姨,要你照顾我,真是麻烦了。”凌珑扬眸一笑,双手撑着床沿艰难地挪坐到轮椅上,腿不得力,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简单的动作,她也累出了一身热汗。
女管家神色稍霁,也没再说什么,走出房门,叫来另一位佣人,两人一起抬着轮椅下楼。
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屋外的温度很舒适,这栋宜古宜今的老宅子掩映在一片深绿葱茏之中,空气也格外新鲜,凌珑深吸了几口,满院子的花香,熏得人晕晕然。
“闵姨,我睡的那间房外面是什么地方?”凌珑左顾右盼,也不见想见之物,便忍不住询问。
“是后庭的一块空地,至今还荒着。”女管家淡淡地应。
“我昨天好像闻到了茉莉的香气,觉得有些异样。”凌珑神经质地摇摇头,那缕时有时无的香气似乎又凝聚在鼻尖。
“茉莉?”女管家一律平缓的语调终于起了涟漪。
“也许是我搞错了吧。”凌珑神色微忡,眼中泛起谜一样的薄雾。
“是有几株茉莉,和一棵白玉兰。”女管家回忆了片刻,继续道:“那是南先生十年前亲手种下的。”
“南宫易种的?”凌珑惊愕,圆睁的黑瞳流露出不堪一击的脆弱。
“嗯,那间房原来是南先生的卧室。”女管家顿了顿,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
凌珑心神紊乱,怎么会刚好是十年前呢?
十年前的十年,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母亲曾亲手在庭院种下茉莉和玉兰,殷殷期盼女儿能如花解语,质洁剔透。然而,转眼后的十年,伤心的父亲却亲手砍掉了花树,以致此后的岁月,她心中那道伤口,无法结痂痊愈。
“凌珑小姐!”女管家拔高音调,略含不满。
“哦?”凌珑茫然的回神,发现身已处百花丛中,但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老夫人在跟你说话。”女管家目光肃苛,不禁皱起眉。
“阿闵,别总这么太严肃,你看丫头都有点害怕了。”歪在躺椅上的南老太太怪嗔,又笑眯眯地拉过凌珑的手安抚似的轻拍。
“抱歉……我没听到。”
“瞧着脸色不太好,眼睛也红红的,难道昨晚睡得不好吗?”南老太太关切地问。
“没,就是有点择床。”凌珑扯着笑,神色窘迫。
“今晚让阿闵给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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