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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实在香,回府又还有段路程,乐清实在是承受不住。
严璟一句话不说,背着她走进面摊。
“老板,一面阳春面。”
看上去已年逾五十的老板正抹了抹嘴,拿着个空面碗要去洗,见他们来,立刻便走了过来。
“客倌来得真是时候,以往收摊时面都卖完了,今天刚好还剩最后一碗呢!二位先坐着,我这便给您下面。”老板说着,便将棚中方桌旁的长凳拖了出来。
严璟将乐清放在桌旁,待她坐下,自己便坐在了别一旁的凳上。
乐清一直盯着锅中,只是一碗阳春面的时间,便觉等了好几个时辰。老板将满满一碗面端到桌边时,一眼就看到了她狼狈的模样以及如饿鬼似的眼神,笑道:“客倌饿了吧,正巧我把最后一碗半的面都下了,可够您填肚子的。”
乐清也不回话,端过面便要去夹,严璟却一把拦住她:“先喝些汤,要不然待会会难受的。”
她便快速吹了吹面汤,也顾不得是不是还烫着,一下子便往嘴里送,让向来不啰嗦的严璟连连说了两声“慢点。”
虽然听严璟的先喝了几口汤,然而再吃面时腹中仍是难受了一阵,竟有哽咽不下去,吞下去了又要吐的感觉。然而这热乎乎、飘着葱花香的面对此时的她来说却实在太美味,胃中又实在太空,一刻也不愿多等。
严璟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她的背,眼中沉着目光突然隐现凛然。
乐清扒着面,吃到一半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哭起来,却还一边哭一边继续扒着面。
一旁老板看得一愣一愣的,然而他也是知天命的年龄,将这姑娘狼狈的样子仔细想一想便能猜出许多可能来:比如遭劫了,离家出走迷路了,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给骗了很多很多,总之,就是年少不谙世事啊。
一碗半的面,乐清愣是吃了个精光,甚至连以前看都不愿看一眼的肉臊子也连汤喝了个干净。
大仇不得报
“我要让皇上斩了他们!”回府,洗了澡,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又喝下了半碗莲子羹,乐清坐在床上,恨恨开口。这一会儿,又恢复了公主模样,全无一个时辰前可怜兮兮的样子。
严璟正坐在对面为她手腕上的红色勒痕涂着伤药,听此言,头也没抬。
乐清说完,这才想起如今她皇弟似乎什么主也做不了,要杀外国使臣,绝对是严璟才有权力做的事。她看看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这才轻声开口:“老爷,能处置那个绑我的人么?”
严璟涂完了手腕,又拉起她的脚搁在了自己腿上,轻挽起裤脚,往脚腕上的勒痕涂药。
“大瑞现在,并不适合与外交战。”又是淡淡地开口。
“可是是他们先绑的我的,他们既然有胆量绑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处置他们?这不就是任人欺负了?”
严璟回道:“吉烈当时并不知道你是公主。他是乌勒亲王,主和派,有益于大瑞,只是向来好女色。而且就算要处置,此事也不能成为理由。明日他们定会有所行动,先发制人洗脱罪责,而我们若是执意追究,便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两国再次交战,二是你我、皇家名誉扫地。”
“为什么?”
严璟抬起头来看向她,“吉烈只是在青楼里绑了个男人,却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个女人,还是大瑞公主,他大可以说,不知者无罪,他中是绑了个普通男人。”
“谁说不知道,他知道我是女人,后来我也说了我是公主了,可他还要杀我!”乐清立刻反对。
严璟却问:“你是公主,怎么跑到青楼去了?”
“我我”乐清再没了话,脸上也涨红了几分。
严璟放下她的腿,说道:“大瑞乌勒当初的议和,来之不易,两国边境百姓,安稳不到十年,战事一起,便是血雨腥风,劳民伤财。百姓都不愿争战,到时若听说战事因由是公主逛青楼而遭乌勒王爷不察之下掳去,那你便是罪人了,不但激不起士气,更会引来民愤。”
乐清鼓着嘴觉得委屈,可却无话来反驳。就算真的打仗了,大瑞也打胜了,那她肯定是要被南平那些人奚落的,怎么说去青楼也是大大的错误与笑柄。
“如今两国虽表面交好,但乌勒新可汗并不是个安分的人,我猜测,乌勒应不会和气太久的,两国终有一日会决裂。你这笔账,若有机会,我会向吉烈讨要。”
“嗯好。”心中虽有气,乐清却也认识到了两点:第一,不能挑起战事,第二,这事不能暴露。想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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