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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湾“兰花小卖铺”里打了一塑料壶散装白酒,只等肉一烂,就准备开喝。他一会儿一会
儿地揭开锅盖,尝锅里的肉。再拉开吹风机,搭上几铲煤,烧上一会儿。最后,他实在等不及,便不管三七二十
一,就把羊肉捞 到了一个大铝盆里,招呼着那几位矿工,“来吧,弟兄们,咱们受了半年苦累,今儿过大年,都
要放开了喝!”
就着扑鼻香的鲜羊肉,几大碗散白酒下肚以后,蒋海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格老子的!今儿高兴,不能光喝闷
酒,你们都得讲笑话,来助助酒兴。”
“行!蒋大哥,那你就先说吧。”一个赤红脸的矿工说。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我说完,你们都得说。我说啥子,你们就说啥子!”
“行,快说吧!”
“那我就说说我为啥子不想回家过年这事儿吧。在这儿也没外人,我也不拿兄弟们当外人,我就全说了吧。在家
的时候,我媳妇儿,那可不是吹的,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有一天,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媳妇儿倒被我们村的
一个老光棍给糟塌了。你们说,我蒋海能咽下这口气吗?格老子的,咱他妈也是个汉子,咋能叫媳妇吃亏?我趁
着夜黑风高,当晚就把那个老王八给砍了,咱也不是吹,那老东西的脑壳都被我给砍掉了……”
“这,都是真的?这么说,你,你就是个杀人犯了?”另一个长脖子的矿工瞪大眼睛问。
“这还用问?要不我怎么就跑出来了?我总不能在家等着让他们抓,让他们枪毙吗?其实我是为我媳妇讨个公
道,没想到那老东西不经砍。好了,好了,我都跟你们说了,该你们说说自己了。”蒋海用手抓起一块羊肉,使
劲塞进嘴里,然后跟几个人碰了一下碗,大大喝了一口,用油乎乎的手指着他们催促道,“快说啊,谁不说谁他
()
妈就是龟儿子!”
那个赤红脸的工人瞅了瞅那个长脖子工人说:“我们俩都是赌输了,逃出来的。长这么大,别的本事没有,我是
生性好赌。”他俩都是北方人。
“你们都赌啥子哟?”蒋海一边抠着牙,一边问。
“我们玩的是推牌九。蒋大哥,你是不知道,牌九那玩艺儿玩起来可真过瘾,不过,也真他妈的玄!说起来我也
算是赌场老手了,不瞒你说,几年下来,我都赢了少说也有十几万,还给我爹和我妈赢了一处院子。谁知好景不
长,一次,来了外地的几个玩家,玩大的。号称打遍江南无敌手。我他妈就不信这个邪,就下大注跟他们玩儿,
那才叫赌得凶哪。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赢了十五万。”赤红脸说得很得意,还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
“可后来,手气不知怎么就败了,一把也没赢。一眨眼功夫,就把三十万输了个净光。我不服气,就把自己全部
的家产全抵上,还跟赌场场主借了高利贷,打了一张三十万元的欠条,本想一把把本捞回来。可,也不知是我手气败,还是他们那几个‘侉子’耍手腕,翻牌一看,我出的是‘对大天’,这可是好牌。谁想他们出的却是‘皇
上’,是顶尖的好牌,我又输了。不但没捞回本儿,连那些借的钱也输了个血净毛光。”郝红脸现在说起,还有
些愤愤不平。“最后,我一狠心,就押上了我的一根手指头。一赌下去,我又输了,没办法,我把一根手指丢在
了场子上,就跑到山上下煤窑来了。”
惹火女人(4)
惹火女人(4)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我不信,你得把手让我们瞅瞅。”另一个斜眼工人,愣是不相信。
“在蒋大哥面前,我可没有半句虚言,他当时也在场,不信你们问他。”赤红脸一指长脖子说。
“对,对,当时我都吓尿裤子了。”长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兄弟,那,你是不是伸出手来,让我们开开眼哪?”蒋海一口干了碗里的酒,一抹嘴说。
赤红脸也不再言语,只是“噌”地一下,捋起袖子,伸出了左手。
大伙眨巴着眼仔细瞅了半天,然后,又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满脸的疑惑。
“兄弟,我瞅着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五根手指一根也不缺呀!”蒋海不解地盯着赤红脸,“你可不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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