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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铜豌豆。”
程辉直起身来大笑:“怪不得每次和你说话之后,我都牙齿发酸。”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啧啧赞叹:“林之若,你家条件很好啊,布置得很有品位。”
位在新区,林之若家是新式的三室一厅格局,客厅和厨房都比老房子的要大。江蓝既有时间金钱,又有上佳的审美眼光,房间装潢得很是独特。
林之若道:“都是我妈妈布置的。”
程辉摇头晃脑道:“我就知道没你什么事。”他抚摸着客厅一角的钢琴:“如果这琴是为你买的,那就不是对牛弹琴,而是捉牛弹琴了。”
连一直垂首不语的唐馨都扑嗤一声笑出来。程辉益加高兴,也不问林之若的意见,自行推开每个房间的门向里窥视。孟繁星好奇,也跟着他去看。从布置上看,一间是林谦诚和江蓝的卧室,一间是书房,最后一间放着单人床和书架,则是林之若的房间。墙壁贴着粉色带白色百合图案的墙纸,床单和窗帘也都是粉色卡通设计,对着床靠墙放了两个带玻璃拉门的沉重书架,上面暗沉沉地摆满了书籍,隔板上还贴着分类目录。靠窗放着一张宽阔简单的木纹书桌,上面只有一个笔筒,一本翻开的书,和一个手提式录放机。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更没有女孩子们通常喜欢的明星画报填充玩具什么的。
程辉道:“看看,这分明是母亲和女儿领地争夺战的牺牲品。看墙壁窗帘,你会以为进了贾宝玉的怡红院;看书桌书架,分明就是贾探春的秋爽斋。”
孟繁星不答,眼睛却在室内的布置上流连不去。这就是她平时生活的地方?她就坐在那张桌子前看书学习?就在那张床上安然睡去?她可会寂寞,可会思念,可会向窗外呆呆凝望,可会做色彩缤纷的梦?
程辉想视察一下林之若的书架,刚要迈步,林之若已经叫:“程辉,你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侦查人家隐私的?”程辉嘻嘻一笑,拉着孟繁星退了出来,来到林之若面前,拿了一个垫子,试图学着林之若的姿势坐下,腿却怎么也弯不过来,不禁佩服地道:“林之若,你在练什么功夫?”
林之若微笑道:“这不是功夫,这是佛教一种打坐的姿势,叫跏趺坐。据说是最容易入定的一种姿势。我能坐,是因为小时候练过柔软体操。一般人虽然开始不容易,但是多加练习也可以做到。”
程辉叫道:“你越来越高深了。怎么突然学佛悟道起来?你又没有死了林妹妹,不用看破红尘吧?”
林之若解释道:“滨州武术学校的名誉顾问南先生很推崇静坐,认为静坐可以通气脉,调经络,长期坚持,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七十余岁高龄,耳聪目明,无疾无病,而且最厉害的,无论冬夏,只穿一袭长衫,不受冷热之侵。我答应了……答应了医生不做剧烈运动,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代替。”
程辉惊叹:“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林之若微笑:“还不止如此。清心静坐,一念不生,保持意识空明朗照,还可以减轻病痛,开发智慧。如果能够坚持不懈,成仙成佛也是可以的。”
程辉不信:“越说越神了。啥时候你白日飞升,别忘了跟我说一声,让我扯着衣角沾沾光。”
林之若认真地道:“西游记中吴承恩曾经叹道,世人都是为名为利之徒,更无一个为身命者。真要追求,焉知神仙菩萨不是人做的?岂不闻一念悟时,凡夫是佛;一念迷时,佛是凡夫。只要能割舍爱恨贪嗔,不执著,不痴迷,已经是菩萨境界。”她看看唐馨,见她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程辉道:“你是不是看别的方面说不过我,跑来研究宗教了?我就不信,你能完全没有爱恨贪嗔,超然物外?”
林之若叹道:“正是因为我有爱恨贪嗔,恐惧忧虑,并且为之苦恼,才会试图寻找超越和解脱的办法。如果不是因为头痛,我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在命运的巨轮之下,我是这么地软弱,这么地不堪一击!也永远不会对生命存在的意义和原因提出质疑和反思。真正无坚可摧的意志,一定是来自对自身彻底完全的了悟和掌控,包括能够控制生命基本的欲望和情绪。所谓壁立千尺,无欲则刚;天地所以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程辉道:“那不就是四大皆空的意思?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出家倒好,免得留在滚滚红尘中,摧残男人们可怜的自尊心。”
林之若凝视着他,道:“你知道四大是什么东西?”
程辉一时噎住。
林之若哈哈大笑,打破了严肃的气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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