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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浆糊,否则如何解释她为何有时很灵光,有时却很迷糊。
他真想刦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哪条筋出了问题,让她这么秀逗。
似乎她只会记她在乎的事,不在乎的事她一概懒得记。
“你忘记了吗?上星期你以为她是收破铜烂铁的拾荒老人,很好心的边帮她捡纸箱,边帮她把推车推回家,记得吗?”张承恩闭眸调匀气息再睁开,实在很不想承认她是他家的佣人。
张承德很乾脆的将头撇向一边去,假装身旁的花瓶引起他的注意。
张承浩不自在的乾咳一声,假装有人在叫他,把面孔转了个九十度。
张承瀚很难堪的抹了抹脸,假装人不舒服想吐的望著地上。
四兄弟难得有致一同,下想承认他们家中有个神经大条的下人,而这个小下人还是个时常闹笑话的宝贝蛋。
除去把他们的曾祖母当成捡破烂的拾荒老人外,她的伟大事迹还有把他们的二伯当成守卫社区的保全人员,四婶当成贩卖健康食品的辣妹推销员,五堂弟当成非法入侵的小偷。
他们挤破头脑仍想不透她是如何办到的,明明交给她一本张氏家族出刊的佣人守则手札,里面除了下人该遵从的基本规矩外,还有张氏家族各房子孙居住的宅邸分布位置图,以及最重要的张氏家族所有成员长相照片,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各房的下人分清楚谁是主人,谁是外人。
至今她除了认得他们的父母亲、张承恩、张承德、张承浩、张承瀚,以及住在他们三房这边的奶奶外,她根本搞不清楚大房、二房、四房的主人有哪些人,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的乌龙事件。
“对!我想起来了!”
上星期她帮郑百鸣倒垃圾时,正巧在门口遇见手推车故障的阿祖,以为穿著朴素的阿祖是个可怜的拾荒老人,马上冲进屋去搜括准备要丢弃的书报杂志出来给阿祖,还发挥善心的把她扑满的钱挖出一半来给阿祖,然后古道热肠的边帮阿祖捡纸箱、拾铜罐,边替她把重得要命的推车推回她家去。
结果青天霹雳,她发现阿祖居然住在路的尽头,那座媲美城堡的张氏家族祖宅内,在得知阿祖的身分时,有眼不识泰山的她,吓得差点没翻白眼昏倒过去。
她完全忘记社区外有守卫,没有许可,就算身为姻亲也进不来。
当晚一接获消息的张爸爸、张妈妈,立刻召开紧急家庭会议,由张承恩亲自坐镇,押著她进书房,强迫她记熟张氏家族各房长辈的长相。
目不转睛的看著他们两个交头接耳,老人家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连他们之间习以为常的亲昵举动,都一一捕捉进她的双眸里。
“好。”她允诺这桩婚事,答应得很乾脆。
众人呆住,极度惊愕的纷纷将视线集中到阿祖身上,无法理解向来最注重门当户对,又有传统阶级观念的她,怎会一夕之间改变这么大。
反对、坚持、沟通、软化、成全,这才是标准的流程,没道理一下子省略那么多过程,直接跳到最后的结果。
一棒敲晕他们,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太不可思议了!
“奶……奶奶,玛雅没有高贵的身分,可以吗?”张永民喜出望外,无法置信倪玛雅会轻而易举的通过关卡。
“奶奶,玛雅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关系吗?”赵彩云两眼大睁,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打滚几十年,老人家练出一身识人的好本领,她能够一眼看穿人性的善与恶,倪玛雅这孩子虽构不上她订出的标准,但倒也无可挑剔。
“娶妻娶德。”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就算是乞丐又如何,一个人的内在涵养胜过外在的一切。”
想要成为张氏家族的媳妇,善良是首要条件,品德是必备条件。
美貌、财富如夏天果实,容易腐化,不能长久。美丽可能被时间消磨、被疾病毁坏,财产可能因突然变故损失、处理不善赔掉,唯有美德历久不变。
“人美心丑,不如人丑心美,对不对,阿祖?”张承浩有感而发。
“要比身分不如比善良,要比家世不如比贤淑,对不对阿祖?”张承瀚举一反三。
“没错。”老人家点头,往玄关定去,准备离开。
“嘿,时代在改变,阿祖的观念也在改变。”张承浩挑了挑眉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是我们家阿祖吗?”张承瀚讶异得直眨眼,“我们家阿祖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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