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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远去的府邸,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我总觉得你似乎回到了宫里的日子……”永宁板正了伊莎的身子,看着她的眉眼道,“为何事忧思,不能跟我说吗?”
“真没什么,你就当我更年期提前…。。”
“更年期?”
“女人年纪大了,就会患得患失,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年华……”
“但是你没任何改变,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开始,始终如一。”这话再次刺痛了伊莎,现在容貌问题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如果真的永恒不老,那她是谁?她存在这个空间的意义会是什么?
伊莎低头不语,接着转头向外看去,街道上一片繁华。她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好像转个弯儿就是三贝勒府。马车果然朝着那个方向驶去,经过三贝勒府门前,只见一群女人簇拥着三福晋上马车,鲜红的旗装衬得她好像怒放的牡丹。可脱去这身鲜红,她也不过是个寂寞的女人。
“人是不是总这么矛盾?”伊莎忽然轻声念叨。
“为什么这么说?”
伊莎苦笑,“我总是在试图追求安全感。可每当我觉得安全了,其实这才是新危机的开始。我也知道真正的安全感来自对自己的信心,将每个阶段的目标按计划实现。。。。。。”
“所以你就不停地扩张生意,让自己忙碌,”永宁插话道,“其实,你是对我没有信心。”
伊莎摇摇头,“也不全是。因为我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庸人自扰?”
“知道就好,”永宁笑着揽过她的身子,“靠着睡会儿,我看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到了我叫你。”
伊莎依言睡下,刚刚说了那些话,心里好像透亮些,竟睡得很沉。睁开眼时,天已大暗,永宁察觉到她的动作,伸手将她带到怀里,轻道:“饿了么?”
“还好,什么时候会到?”
“应该快了。”
“那我就到了再吃,我想吃热乎的。”
永宁宠溺地笑笑,“都依你,那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说话间,马车徐徐停下,伊莎掀了帘子看出去,不由地呆愣,“这里是……”
“没错,就是南海,”永宁扶着伊莎下车,“那时候我有眼疾,所以行了两天的路。我记得你就是在这儿说,愿意做我的眼睛,不会不记得自己的誓言吧?”
伊莎娇嗔地看了永宁一眼,径自进了客栈。永宁追了进去,笑道:“别跑呀,再唱那首歌给我听啊……”
第二天,伊莎起了个大早,漫步到海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水,清蓝一片。天空也是碧蓝,天水交融,宽广无限。耳边传来海鸥的叫鸣声,呼吸着微凉的海风,竟然连心中的郁结都顿然通畅。
人烟渐渐多起来,有男有女,还有嘻嘻哈哈打闹着的孩童,伊莎远远地看着他们的笑容,从内心中感受他们的快乐。忽然一尾跳鱼蹦到她的衣领中,伊莎惊叫着一个激灵,耳边传来永宁嬉笑的声音。
伊莎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也不恼,抬脚踩在边上的泥潭,顿时溅了他一身泥点。永宁狼狈地甩掉手上的泥巴,也有样学样踩到泥潭里,却没想泥潭颇深,下去就没法拔脚。伊莎笑弯了腰,永宁挣扎着出来,跑到水边清洗自己。
伊莎也上去帮忙,永宁狡黠一笑,撩了一把海水湿了伊莎满脸。伊莎不服,自然上诉,两人在海边嬉笑打闹成一团。
闹了会儿,两人都乏了,斜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反手支撑着身子。日头渐渐上升,海风吹动着头发,没多会,两人全身竟有些半干。永宁看了伊莎一眼,神秘一笑,拉着她站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
徒步走了半个时辰,伊莎又渴又饿,扶着腰,喘着气道,“到了没?”
永宁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就在那儿!”
伊莎见那房子不远,就提起精神跟着永宁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这房子还有一个小花园,大门两侧种着娇艳的玫瑰。雪白色的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新,肃穆。房门紧闭着,伊莎莫名地看了眼永宁,使了一个问号的眼色,只见他得意地笑笑,上前扣动门环。
大门应声而开,伊莎面朝着阳光,眯缝着眼目不转睛。待她看清门内的人时,顿时呆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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