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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做作的感慨“真好吃”。
也许我表演得太过激情,坐我对面的男孩躺在他妈妈怀里一脸向往的看着我,周围的人接触到我的视线,颇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转了头,有一些继续仰头看电视或者低头看书玩手机,也有一些翻开袋子加入“砸吧砸吧”行列。
我很得意,得意极了,因为我勾起了周围众人的食欲,然而我很沮丧,沮丧极了,齐天磊就像双耳失聪嗅觉失灵似的完全不受我影响,于是喜忧交加的情绪变得些微绝望,可惜没有绝望成功,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齐天磊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子,我紧张兮兮的盯着他的动作,他左手手肘从窗沿上放下了,右手也放下了,然后双手拉了拉衬衫一摆,视线往上再往上,他的眼睛对上了我的,一缕惊讶在他眼里闪现,然而很快的被不耐烦取代。
“啊!这袋吃完了,没关系!我还有一袋呢!”我放下变得空空的薯片袋子,忙不迭的翻起包来,没曾想我会错了意,齐天磊好听的声音在我面前隐忍的响起。
“佘小姐,麻烦让一让,我要去洗手间。”
“噢……”
动作停止,我单音节的重复,转过身子移开腿,齐天磊站起身,毫不留恋而且很干脆的从我身边过去了。
他人一走我就安静了,身周砸吧砸吧的声音在我听来也不美妙了,我瞪了眼那个吃得津津有味的无辜人士,而后视线落在空了的乐事薯片袋子上,一阵恍惚。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三分钟……最后是二十六分钟。
齐天磊没有回来,我把玩着新手机,无聊的看了时间再看了看时间,关机再开机,如此反复,然后还问了问对面男孩的妈妈,时间没有错,手机也没有坏,是齐天磊坏了。
齐天磊果然是个平凡人,他在下下间车厢找到了个空位,我知道他不想看见我,可我就是想和他坐一起,我拧着自己的包以及他的行李箱毫不客气的再次和他身边的人换了座位。
坐下后其实我很想和他说“齐天磊你如果再换座位我也跟着换!反正你到哪我也到哪!”,但是我说不出口,“我”和他不熟,也没有黏着他的资本。何况他也没有说话,没有斥责我为什么要跟着他,所以我理解成……他默认了。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就OK了,我在这一天,很好的诠释了“癞皮狗”的含义,齐天磊不厌其烦地又换了好几次座位,每次我都如影随形。
坐火车我几乎不在车上买吃的,原因么,先不管它好不好吃,光价钱就是陆地上的一倍,而且量还很少,但为了改善齐天磊和我的关系,我出钱买了好多水果和零食,全是循着他的爱好和口味,但很遗憾的,他依然无视我,直到傍晚六点多餐车从我们车厢经过。
他叫了一份快餐,趁着他掏钱的空档,我动作迅速的替他付了钱,彼时周围并没多少人买饭,列车员接过钱就推着餐车一边喊一边往前走了,齐天磊叫着还要给钱人家理都不理……于是,不得已,他接受了我的殷勤,我开心,虽然投机取巧,然而我就是开心。
X市到市的特快火车全程七个小时,下午两点发车,于是晚上九点左右就该到市了,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剩下的三个小时我打算继续固执的纠缠齐天磊。他还是如我记忆中那样优雅的吃饭,吃完了,我殷切的递过一瓶未开封的脉动,他最爱喝的。
前身未结婚前我花钱是大手大脚,结婚后全然翻覆,用一点小钱都爱斤斤计较,但是齐天磊爱喝的爱吃的,除了爱玩的,我都会给他准备,同样的,每周末去觅食时,他方方面面的都会为我考虑。
彼此间,你是第一,我也是第一。
齐天磊没有接过,我忙递过纸巾,他还是没接,自己从随身的衣袋里取出纸巾擦了嘴,我有些悻悻然,他手端起餐盘眼看就要站起来,我忙伸长手接过,手与手接触,他的手依然温暖,我依然是凉的,齐天磊的手迅速抽离,我笑了。
“我去!”
我屁颠屁颠的把餐盘端往车厢的一端,很哈皮的回到位置上,齐天磊果然还是不在了。面对周围人的狐疑视线,我从行李架上取下他的箱子复开始寻找行李箱的主人。
我很怀疑齐天磊是不是故意整我,每次他换座位都不带他的行李箱,所幸这趟火车上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他的大行李箱我又是提又是拖,身边有人经过了还得身子紧贴竖起的箱子让人家经过,这一路跌跌撞撞,我终于在3号车厢找到了齐天磊。
十五号到三号,我们已经转战了好几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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