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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完全没有亲生父母的印象。唯一的身世线索无非就是夹在他繈褓中的一块手帕,上面用鲜血写著云锦书三字。
多年来,云锦书不是没想过去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只不过每次这个念头刚浮起,又很快被他打消。
天下之大,光靠一块手帕找人,谈何容易。况且双亲是否还在人世,也未得知。
渐渐地,他也就将这份渺茫的期盼藏进心底最深处。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还能知晓自己的身世。
赫连贤宗目光仍在画上流连,平静地道:“朕这两天命人彻查过,错不了。云锦书,你就是他的孩子。”
他猛回头,面无表情,眼里却迸射出几许杀气,出手飞快,掐住了云锦书的脖子。
“为什麽清寒死了,你这孽种却还活著?还来勾引朕的皇子?”
男人的手掌宛如铁钳,扼得云锦书几乎无法呼吸。万没想到,原来璟帝也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正当他眼前逐渐发黑时,赫连贤宗松了手。
“啊,咳咳……”云锦书剧烈吸气,尚未缓过劲,下颌奇痛,被赫连贤宗硬是抬高。
男人冷厉痛恨的眼神,令云锦书错觉对方下一步就会将他挫骨扬灰,可赫连贤宗只是瞬息不眨地注视著他,慢慢地收敛了杀气,竟渐转痴迷,嗓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喃喃道:“朕不会杀你的。多少年了,朕就一直等著你回心转意,回到朕身边来。”
这个人,怕是早已疯了……
云锦书从头到脚,刹那凉透,半晌才听到自己艰难挤出喉咙的声音。“我不是云清寒。”
(0。26鲜币)咒欲 第二部 7
捏著他下颌的手猛一用力,他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朕说你是,你以後就是云清寒。”赫连贤宗话音依旧温柔,脸上甚至还带著抹浅笑,令云锦书的心坠到了无名深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连冀,却又落入这个比连冀更偏执可怖的赫连贤宗手中,他几可预见自己未来的命运。他不想余生就此成为赫连贤宗的禁脔,心一横,便想咬舌自尽。
赫连贤宗立即觉察,面色微沈,猛地一推──
云锦书整个人飞跌出去,倒在床上,头晕目眩间听见赫连贤宗冷酷地道:“你别想摆脱朕。你敢伤自己分毫,朕就命人去捉拿你那义兄封君平,将他千刀万剐。”
深知赫连贤宗绝非虚言恐吓,云锦书浑身轻颤,悲伤的感觉突然汹涌如潮水,淹没了他。
他前世到底是什麽十恶不赦的罪人,以致今生竟连求死也不能。
赫连贤宗见云锦书趴卧床上不再挣扎言语,知道自己的威胁生了效,他满意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轻抚云锦书的长发。
和画中男子的头发长度相仿,发尾梢却已枯黄,赫连贤宗不由略皱起眉头。这个云锦书,如今还跟他心目中那人的风华相去甚远,势必好好调理一番才行。
他缓慢把玩著掌心的发丝,微笑道:“只要你肯安心留下来,想要什麽,朕都能为你办到。”
赫连贤宗说得再动听,云锦书只觉背脊一阵阵发寒,像有条毒蛇沿著他脊柱在爬。他根本不敢转身面对赫连贤宗,所以并不知道男人虽然在和他说话,目光却凝视著画中人。
“你父亲当年是名满京城的王孙公子,诗赋风流,剑术更出神入化。朕的母後和他的娘亲是亲姐妹。他和朕,又是同年生,自小玩到大,伴朕读书,陪朕学武……朕本以为,他会永远陪伴在朕身边,可是朕刚登基那年,他和朕离京巡查民情,途中救了个孤女後,他却开始变了。不再和朕把酒夜话,也不再关心朕,整天像中了邪,只知道和那女子厮混。朕不想看到他变成那样,就派人暗中去调查那女子来历,结果果然不出朕所料,那女子并非普通人,而是江湖人称媚狐的妖女,最善迷魂摄心之术。”
他俊朗的面容掠过阴影,眼神也流露出痛楚,缄默片刻才续道:“朕知道,你父亲肯定是被那妖女用邪术迷惑了本性,便决定杀了那妖女。但那时他已经彻底迷上那妖女,不惜与朕反目成仇,刺伤朕,带那妖女逃亡。朕派出的人寻找了整整一年,终於找到了他。”
被带到赫连贤宗面前的男人,镣铐加身,容色憔悴,却还是和赫连贤宗记忆中一样俊美,然而男人眼内,再也看不到一点点的感情,只有刺骨的冷漠。
押送云清寒回京的侍卫还抱上个刚出生尚未满月的婴儿。孩子的母亲,已在和侍卫们打斗之际身中数刀,永远离开了人世。
赫连贤宗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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