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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了解她和关蓝之间的广告牵扯,只当她无意得罪了上司。因为她平日攒了不少好人缘,这次又无缘无故地破财,大家对她很是同情。
一听关蓝不在,元可果然出来了。
她穿了条素色的长裙,面色暗淡,笑容牵强,仿佛真的大病初愈。
挑的酒吧叫Vorbei,门前一行闪烁的小字:Es ist vorbei。林琅暗暗吃惊,这不是乔出的酒吧吗。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他正和别人说话。
乔出也看见了林琅。
她赶紧给他使了个“和我装不认识”的眼色,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这一晚,元可喝了很多酒,拉着林琅絮絮叨叨,从高中时当鸵鸟被欺负,说到大学是如何人生逆袭当上学生会副主席,最后拍着她的胳膊说:“想要赢得战斗,不能等,得先下手为强。我的心没有那么大,只是想过的好一点,这样有错吗?”
没有错,谁都想过的好一点,但是得按规矩来。林琅这么想着,没说话,平静地看她又仰头灌了一杯。
后来元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洗手间。
等了很久她也没回来。林琅有点担心,便过去看看。
才刚走到洗手间外面,就听到她娇媚地说:“不敢吗?怕我讹你?”
林琅稍微一探头,不得了,她竟然在勾。引乔出。
两个人站在洗手池边,元可两只手勾过乔出的脖子,一张脸作势要往上贴。乔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突然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瞪他几眼,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林琅赶紧往墙后藏了藏。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元可走后,她走进去好奇地问。
“她说家里有瓶上好的红酒,问我有没有兴趣跟她回去。我告诉她,我只对男人有兴趣。”乔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抓了抓头发,然后挑眉一笑,“不过为了感谢她的好意,我送了她一件东西。”
他从衣兜摸出一副入耳式耳塞,和手机连接后让林琅戴上。接着调出一个软件,点击几下,耳塞里居然传出元可的声音。
“微。型窃。听器,带有自动录音功能。从外观看,就是一只普通的黑色发卡,很难被发现。”乔出抱着手臂像是想起了什么,“其实上次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你去酒会的那晚,他们就来过。”
原来他们私。通的时间比她料想的要早……不,可能更早。
却一直瞒得风雨不透。
***
深夜,林琅、江几暮和乔出围坐在电脑前听音频。
元可今晚和编辑部一个同事一起坐的士回家,但中途下了车。她等在路边,让梁澈来接。
十几分钟后,梁澈赶到。
元可一路抱怨运气不好,从BOSS手里抢生意失败。梁澈一路安慰。
随后她忽地拔高音量,嚷道:“好日子不能光靠我一个人!你不是说林琅的那把琴很值钱吗?搞过来啊!”
林琅听着,悚然一惊。
他们竟然在打那把小提琴的主意!
梁澈诺诺应声,随后泄气地说:“可她拒绝我了。”
“拒绝你了还能当朋友啊!”元可嫌弃地说,“她老师都死了那么多年,那把琴早就是她的了。”
梁澈又说:“但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卖琴吧?”
元可声音放低:“所以要对她有更多的了解……如果她遇到什么危机,急需用钱……唉,麻烦,你多努力吧。我倒是怀疑,她和阮默怀有什么关系。”
“阮默怀?就电视上那个明星?演电影的?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上次的酒会我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从南门出去,一般退场不都还是从正门走吗?结果等我跟过去,他们都不见了。”
“你想多了吧?”
“但愿不是,如果他们真有关系,那可是大新闻……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不多。”
梁澈停了半晌,赞叹道:“元可,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那么……”
“有心计?谢谢夸奖。”元可笑一阵,幽幽感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想过的好一点。”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去的是谁家,一进屋子就奔向浴室。
莲蓬头一旋开,水声哗哗的,窃。听器几下没了动静。
乔出哭丧着脸转头,“完了,我忘了给她的不防水,早知……林琅,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