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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吸引力并不一般小。在凯瑟琳怂恿下,黛西也跟进店铺挑选邮票。
淮真仰头,觉得自己手头宽裕了,也要去邮局搜集多一点四十八或者未来的四十九星旗。到以后终于成为五十星的不久将来,这两款邮票都会成为天价。
跟在女孩们后头,淮真见安德烈放慢脚步,有意同她聊天。
“黛西对西泽就像一切普通女孩对帅哥的心血来潮。相信我,去香港前一月,她不停念叨着的还是一名耶鲁毕业的old money。”
“Old money?我想你们都是。”
“若不是这次旅程,她压根记不住小时候那总将她吓哭的隔壁少年。作为她的兄长,我不认为西泽比她看上的任何年轻帅哥好搞定。”
“你怎么会以为我能搞定?”淮真笑道,“我确实和他没有那么熟悉,甚至上一次对他发出礼貌邀请,都被视为僭越。爱情在这片风潮开放国土上任意两个年轻俊男靓女之间萌发,都是无比轻易的事情。但我想不会轻易发生在加州存在于一个共和党排华者——与一名华人之间。尤其是,我是得到他的帮助,才恢复自由。西泽很绅士,也很疏离。My girl是他能给予的最好尊重,我很感激他。”
“相信我,他确实对你十分感兴趣,这件事在他身上极少发生。”
“我当然相信他对我有一些好奇,否则他一定不会在那一通电话以后踏进那一家杂货铺。我记得有讲过,美国人永远在寻找新鲜刺激,而华人却始终容易怀旧。”
这番话还未讲完,安德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淮真从他蓝色眼睛里读到一种离奇的情绪。
带着莫大哀恸,怆然,恍然大悟,甚至还有一些被误解的伤感与委屈。
店铺里人来人往,是流动的,可那一刻安德烈却像是静止。他在悲痛,而那种悲痛不可逆转,无可挽回。
她突然想起一个词。叫做永失吾爱。
淮真吓了一跳。
那一秒过后,凯瑟琳在远处呼喊:“安德烈——”
安德烈顿住,视线从淮真脸上移开,越过她走向凯瑟琳。
她回头看了一眼,心情仍难以平复。但她知道,那一刻他在试图辩解,为他自己,为某一件事。
但他不能说。
否则下一刻,淮真甚至觉得,自己会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女孩的中文名字。
“季淮真。”
西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死一样的沉寂消失了,周围杂乱的英文渐次响起。
“我等太久了,”西泽不想进店铺,大概是在门口等太久等的有些不耐烦,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他们人呢?”
淮真偏偏头,往里看了一眼。
西泽往里挤过去,仍捉着她的手腕,看样子是想连带着她一起带进人群去。
一边走一边抱怨,“季淮真,你能不能给自己起个英文名,比如sophie, ana之类的?”
淮真心里好笑,“你不是会讲广东话吗?”
“语言是工具,不是用来讲一些无比绕口而毫无意义的拼凑词汇。”
“淮真有意义。”
“我不想知道。”
“我记得你的全名可比我的音节长多了。”
“……”
“我知道西泽还可以译作凯撒。”
“……那你知道的可真多。”
“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Ceasar Herbert Muhlenberg?”淮真问。
“Ceasar Herbert von Muhlenberg。”
“英译作中文发音可是相当长。”
“我不想听。”
“西泽·赫伯特·冯·穆伦伯格。”
“你见过哪一家翻译公司在翻译时将介词一并翻译进去?”
“可是……”她看过无数嫖二战纳粹佬的文里男主都有“冯”这个姓氏,甚至连百度百科都这么译的。
“你的德文老师没告诉过你von是个介词?”
淮真恍然大悟,连带安德烈的部分也明白了,“所以是来自克劳馥的安德烈,来自穆伦伯格的西泽。”
“可聪明死你了。”
可不吗!可蠢死那些人名翻译与百度百科了。
“中间名是来自母亲?”淮真又问。
“来自我的教父。我从未听说过自己母亲的姓名。”西泽脸色一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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