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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过来,领头的正是提御史。
经年瞪眼看向他,厉声喝问,'五爷在哪里!?'提御史冷笑回道,'将死之人何必问这么多。'经年轻哼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双眼冲血,放出红光,顿时唏嘘四起,最前排的士兵个个面露惧色,她环眼一周,视线重回提御史身上,逐渐变回原色,咧嘴笑道,'碑羽正殿,祭脏坛。'提御史脸色一变随即隐去讶色,森然道,'知道又如何?没命哪里也去不了!上!'手一招,身后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经年立剑于身前,缓缓吸进一口气,俯身前冲,一手持剑斩断矛头,另一手隔空挥扫,挡开来袭之人,脚不停歇,挥开一人往前进上一步,但被困在中间,腹背受敌,不断有矛尖刺向后心,经年边闪边挡,始终脱不出人围。若对手换作鬼怪尸魔,她可毫不犹豫,大开杀戒,偏偏阻路的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非是她忌讳杀人,只是眼前的士兵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对着无辜,她下不了杀手,因此剑只守不攻,掌力还需拿捏三分。方才她现出追魂眼,探得'尸五爷'所在之地正是远古遗留的拜神祭魔法堂——祭脏坛,出昼至阳,奉果品香烛供神,入夜至阴,以鲜血活肉养魔,两极相顾,消灾解难。把'尸五爷'带到那种神魔相杂的地方必有他因,那原因,经年并不明白,所以更加焦急,无奈兵士越涌越多,她狠招不出,处处留手,难进难退,被纠缠在原地。
正当两相僵持之际,忽而传来砰砰作响之声,哀嚎此起彼伏,不出多时,后方官兵如城墙坍塌倒了一片,卢怀任与陈木双双杀将而上,掌罗万象,拳雨横飞,脚踏三十六式梅花步,一左一右,轮换进击,正是少林绝学——伏魔双罗阵。此阵在罗汉拳的基础上加入下盘攻势,需二人配合方能成阵,拳出五行,仰掌为水,立掌为木,扑掌为火,握拳为土,钩手为金,辅以十路弹腿,出招如箭,收招如绵,一招得手,连环进击,如黄龙滚水,浪里推舟,气势磅礴,立时排开众人,冲到经年身边,被拳脚直接击中的官兵个个瘫在地上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经年没想到他会跟过来,心中忧喜参半,硬是展开笑颜招呼道,'卢大哥,你来得正是时候!'卢怀任对她龇牙咧嘴,'小妹子,我就知道你会私跑,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这作大哥的了?不够意思啊不够意思!'经年搔搔后脑,眼珠斜上去看看天,突然一拍手,大声道,'哎呀!卢大哥,刚才你那一路拳法可真叫经年大开眼界,敢情在风花谷你还藏私来着?谁才不够意思哩!'卢怀任抓住刺过来的矛一扭折断,又出一拳打在那人脸上,回头瞥向经年,'风花谷是意外啊,要不是咱家仁兄出状况,卢某也不会丢了魂儿连祖师爷都忘了叫啥!'听他语气忒冲,经年笑道,'哎哟!大哥,您还跟妹子怄气啊?'卢怀任道,'这时倒叫大哥了,哎,反正是卢某倒贴,人家不领情也没法子,只好独自伤心咯!'经年被他故作心痛的模样逗乐了,直道,'哎呀哎呀,大哥就甭在糗我了,都是经年不好,改明儿敬大哥一壶酒当作赔罪还不成么?'卢怀任哈哈大笑,'赔罪就不必了,小妹子,真当大哥是自己人就说说要我怎么帮忙,看你急得很,却又缩手缩脚打杀不开,想和这群废人周旋到啥时候?'
听他这么说,经年叹了口气,扫断戳刺过来的两只矛,摇头道,'就是废人才可怜么,卢大哥,你留点情面。'卢怀任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放心,死不了,顶多断几根骨头,躺个数月,好了妹子,不多言,这儿交给我和仁兄,你先冲出去吧!'经年挂心'尸五爷',见卢怀任以寡敌众游刃有余,也就不再顾虑,点头道,'也好,卢大哥自己多小心。'飞身上蹿,踏着众官兵头顶跃过去,一蹬上廊檐,几纵跃奔往宫苑深处。
提御史在后面,见经年跳上屋顶,脚跟一转,也想跟着追过去,却在这时被同样蹿出包围圈的卢怀任和陈木拦得严严实实,当即拔出佩刀,摆好架势,欲与二者一决生死。
经年翻过长廊横檐,经由花园,再上'碧青宫'屋顶,身后追着几路官兵,却没一个能赶得上,约摸半盏茶的工夫,已到祭坛殿外,只见鸱鸢背对着她站在殿门前。经年变跑为走,缓缓接近,在距他一丈之内停步,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尚不敢放松警惕,想起他曾落下的一句话——'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眼神一变,杀意骤起,右腿弓步微屈,上身前倾,剑尖对准要害之处,意在一击毙命。
沉默的气氛,偶起的轻风,形成一种肃杀的紧迫感,经年目光锁定眼前的敌人,紧绷的身姿,冰寒的剑气,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只见她左脚跟微抬,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嘶嘶入耳,正要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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