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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步。
“你身上有暗伤,这样压住你,你未免心中不服。”郭大路看着元丹丘说道。
元丹丘抓紧时间调息自身,同时回道:“若非有多年暗伤在身,岂容你这样欺辱?”
郭大路笑出声,道:“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说你胖你就喘’的意思了啊,我现在治好你的暗伤,再让你休息一年,你还是接不住我一剑。”
元丹丘闻言,心头大震,脱口道:“你说什么?你能治好我的暗伤?”
说完立即后悔,不该表现得这么急切的,等于把自己的把柄拱手交到对方手上,等下谈判起来,会陷入被动境地。
“冬天练拳时被寒气侵体,搅了你体内阴阳二气的交汇,淤了一块恶血而已,又不是什么难治的伤。”
郭大路在梦里世界学医的时候,比这复杂一百倍的暗伤都见过,因此并不觉得元丹丘身上的暗伤有什么了不起。
但这话听在元丹丘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触,他身上那暗伤已经纠缠了他近二十年的时间,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
因为这暗伤,他在武学上面固然再难有任何进益,每年冬天还要忍受那种无法排遣的痛苦。
这些年,他为了治好自己的伤,几乎什么办法都尝试过,看过中医,查过西医,拜访过老拳师,吃各种各样的药材和补品,佩戴各种各样的灵石、珠串……
总之,能想到的办法几乎全部尝试了一遍,但结果却非常不尽如人意,大把大把的钱洒出去,暗伤仍旧顽固地盘踞在那里。
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有人能治好他的伤,他愿意跟那人平分自己的所有财富。
“我这伤虽不难治,但也没你说得那么轻松。”元丹丘压抑住内心“求治疗,求救我脱离苦海”的呐喊,淡淡说道。
“呵,淮上元先生对外塑造得不是儒商形象吗?怎么口是心非、睁眼说瞎话的毛病这么严重?”
郭大路丝毫不掩自己的嘲讽之意,“我说不难治是对我来说不难,如果让你自己去治的话,呃……你等到下辈子吧……还什么‘虽不难治’,难不哭你!”
元丹丘面现一缕尴尬之色。
“明明心里急得要死了,还装什么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呐?”郭大路嗤笑道。
元丹丘:“……”麻蛋被看穿了,还被现场详细解说,气氛好尴尬。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元丹丘咳了两声,问道。
“讨债的人。”郭大路敛起情绪。
“我不记得自己欠谁的债,倒是有很多人欠了我的债。”说到这里,元丹丘恢复了三分气场。
“之前你们集团下面有两个混混因为袭警被送进警局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元丹丘道:“我元氏集团是正规的公司,怎么会有袭警的混混?你确定是我集团的人吗,还是有人冒充我集团的人在败坏我公司的名誉?”
“你省省吧,你司怎么发家的,以及你集团下面有哪些乌比吊糟的组织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你集团的人打伤了我的人,我来找你讨个说法,就是这么简单。”
元丹丘沉吟片刻,道:“这事情我可以出面处理,但是你……”
“什么但是?”郭大路向前走了一步,身上忽而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意,以元丹丘的涵养镇定,都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郭大路在梦中世界领导墨者纵横天下的时候,那些王侯将相都不敢直面他手中长剑,更何况一个商人?
“我刚刚撤剑,是不想趁人之危,以降了自己格调,但那并不意味着你现在可以跟我谈条件,你懂吗?”
元丹丘当年去京城开会,面对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时,都没有压抑得如此辛苦过,而且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他呼了一口气,问:“你想怎么办?”
“第一,你们要赔偿所有医药费……”
“这个要求很合理。”
“听我说完!”郭大路瞥了元丹丘一眼。
元丹丘点点头,心里暗道:“我不是怕他,我是因为他有可能治好我的伤才向他服软的。”
“第二,每人十万补偿金;”
“第三,这次事件的主使者要断双臂双腿,参与者每人断一臂一腿;”
“第四,扣押的车原封不动地归还,不准有任何损坏;”
“第五,你以元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亲自去医院道歉。”
郭大路说完五条之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