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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到这声音,异口同声说:&ldo;插栓!&rdo;这扇年代颇久远的卫生间大门,竟然从门外被人插上了插栓。这意味着里面的人几乎很难使用个人力量将其打开。一先生道:&ldo;刚才有人在外面?&rdo;飞廉道:&ldo;不可能,我进房间前就确认过的!&rdo;一先生想了一下,取出口袋内一枚金属徽章,轻轻摆在门前‐‐徽章倏然被吸住了,牢牢固定在门把手上。&ldo;里面有磁铁。&rdo;一先生冷静道,&ldo;有人利用了这一点,远程拉上了插栓。&rdo;他后退两步,观察这个狭小的卫生间。这是十年前的产物,空间狭窄,有一个淋浴的小隔间、洗手台、马桶,此外还有一个柜子和毛巾架。站了两个大男人,室内已经显得非常拥挤。飞廉这时走过去检查窗户,发现它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卡死,无法正常打开。他两指在玻璃边缘敲了敲,神色有些凝重:&ldo;双层真空玻璃,我需要工具才能打破。&rdo;一先生观察了一阵,见到玻璃上产生了雾气。他去开排气扇,果然也打不开;灯早就已经坏了,整个室内唯一能动的就是流淌着血液的水龙头。就连那扇门底下,也有一层橡胶‐‐最初他们以为是用来隔音的。而且很快,浴室特有的水蒸气开始在室内蔓延了。&ldo;室内封闭。&rdo;一先生喃喃道,&ldo;他想要我们死。&rdo;飞廉对着门外喊道:&ldo;来人!来人啊!我们被困在里面了!‐‐&rdo;一先生说:&ldo;省省力气,空气封闭,能传出去的音量很小。对方既然这样做了,一定是附近没有什么人能过来。&rdo;现在空气封闭的情况下,氧气含量将会一直下跌。即便是两个健壮的成年男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很快产生症状,先是头晕、气促,接着耳鸣、无力、呕吐、心慌,然后很快意识障碍、昏迷,乃至于最后的死亡。&ldo;可恶!我应该早点发现!&rdo;飞廉懊恼的砸了一下玻璃。他再次走到门口,尝试着撞了几次门,但都未能奏效。&ldo;你会加速消耗氧气。&rdo;一先生说,&ldo;冷静点,保镖先生,你身上有什么东西?&rdo;飞廉解开外套,给他看自己的战术腰带,说:&ldo;出来的太急了,我身上只有干粮,一把军刀,云安白药和通讯器。&rdo;因为别的东西很容易被安检发现,所以他连军刀都是象牙制品,不会被轻易检测出来的。但现在,飞廉有点懊悔没带上一把象牙手枪‐‐管它是不是贵的要死呢!没有什么能快速打开局面的道具。一先生开始沿着墙壁一寸寸摩挲,自言自语般道:&ldo;嗯,所以呢?空气封闭,所以没有任何流通的通道。那天那个在房间里的嫌疑人,他是怎样进来,又怎样离开的?&rdo;飞廉左右看了看,在洗手台上踩了一脚,两手在天花板上摸索、敲击,寻找任何可能的机关。&ldo;没有暗道,我之前是开玩笑的。&rdo;一先生说,&ldo;就现在的医院建造模式来说,任何人都很难有正当理由造出一条暗道来,真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容易。有人如果能离开,一定是通过门、或者窗……&rdo;提到窗,飞廉就想了起来,在精神病院里头,所有窗户外面都是有铁栅栏的,为了防止病人有什么出格行为。此刻,窗户已经布满了雾气,暗示着正在不断下降的氧气含量。飞廉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他克制住自己快速呼吸的本能,上前粗暴地用袖子将窗户抹干净。但他的行动只进行到一半就暂停了。因为透过被擦掉了一些的雾水,他见到外面的铁栅栏上坐着一个纤瘦的鬼影。鬼影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室内的两个人,好像在等待着他们的死期。 被捡尸体了看见鬼影的一刻,飞廉的内心无来由地突然想起一先生说过的话。一先生说:&ldo;放松点,小同志,这世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要相信唯物主义。&rdo;没错,飞廉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青年。他反身将毛巾都扯下来,把毛巾架扯得东倒西歪‐‐要是放在他体力正常的时候,这毛巾架早已经四分五裂了。但现在飞廉呼吸短促,面色涨红,用了一点功夫才得到一根空心的铁棍。他将铁棍插|进窗户的缝隙里,全力撬动。窗户一动不动,飞廉又尝试了两次,愤怒地一棍子砸在玻璃上!&ldo;咣&rdo;一声巨响,振聋发聩。但窗户外,那个鬼影仍然纹丝不动,用黑洞洞的轮廓继续正对着窗。飞廉此刻已经头晕目眩,竭力回过头看向一先生。一先生坐在马桶上,摆出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ldo;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