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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相知相惜,情真意切,才能称之为朋友。所以,我这一生一世,难得有朋友成群的时候,但却有着屈指可数的、情同手足的、真正知心的、经年不衰的挚友。凯诺就是其中的一个。
要从性格上说,我和凯诺是属于完完全全的两种人,她热情如火,我平静似水;她无忧无虑,我多愁善感;她爱热闹,我喜清静;她活得轰轰烈烈,我则过得平平淡淡。然而,这种性格上的极大反差丝毫没有阻止我们之间友谊的发展,反倒成了一种彼此衬托、相得益彰的互补。
我们俩一起参加过无数次的社会公益活动、教会活动。凡是要和外界打交道时,都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而我只像她的一个影子默默地陪伴着她。但如果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多起来。我们有着许许多多的只属于我们俩的话题,从孩子、先生谈到美国、社会、教育、文化,以至于祖国的台湾和大陆。我们很少想到我是北京人她是台湾人。我们只知道我们同是龙的传人,我们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我们自有我们的情怀。
2003年,我女儿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毕业典礼上,凯诺带了她的全家来祝贺,并请她那具有高超摄影技术的儿子为我女儿录像,记下了那无比精彩和终生难忘的一幕。凯诺一贯以我女儿的成绩为骄傲,凡是有我女儿参加的钢琴表演,她都不愿错过。当然,在表演中,她的热情和我的无声,也常常会使许多美国人误认为她是我女儿的母亲,而我只是一无关紧要的朋友而已。
然而,让我难以忘怀和心存感激的是2003年4月,我因阑尾炎急诊入院手术。
这一次病开始并不十分严重。由于医生误诊,我数日高烧不退,阑尾坏死,不得不急诊手术。当时先生和女儿都不在身边,我自己并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开车去医院手术。
说来也是缘分。在我正准备去医院时,凯诺来看我。那几天,因为我不舒服,凯诺一有空就过来看看。我告诉她医生要我去手术。她当即说要陪我去,我知道她也是一个有家有孩子的忙人,就说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凯诺说不行,问题不在手术的大小,而在于没有人陪伴十分凄凉。
凡是在美国的人都知道,去看医生是件最磨人的事,更何况我是去手术呢!先是数不尽的有关医疗保险的表格要填写,接下来是成堆的检查要做,再加上我是急诊手术,是排在当日手术日程表之外的病人,所以一等再等。从早上9点入院一直等到下午4点才开始准备手术。在这全过程中,凯诺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我疼得呕吐不止,凯诺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轻声细语地给我讲她的家乡和童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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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良师益友(12)
等我进了手术室之后,凯诺马上去学校接我女儿,并照料女儿吃晚饭,然后再赶回医院陪我。我术后第一次吃饭,是凯诺送来的她亲手做的稀饭和清炒笋丝,那是我高烧呕吐一周以后吃下的最香的一顿饭。
我只在医院里停留了两天一夜便回家了。回了家并不等于病痛就无影无踪了。由于术后伤口疼痛、乏力以及既不能照顾女儿又不能打理自己的那种挫折感,我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在这段煎熬的日子里,凯诺一直是我身边的忠实的伴侣。那时,她就像上班一样,每天一早就到我家来,直到女儿下午放学后家里有了人,她才离开。她料理我的家就像她自己的家一样,打扫、做饭、洗衣、遛狗,样样都做。她也为我读书念报,帮我端水服药。天天如此,直到我身体完全康复。
凯诺是个十分虔诚的基督徒。研读圣经是她每天的必修课,二十多年如一日。她可以大段大段地、一字不漏地背诵圣经的章章节节,也喜欢把她读经祷告的体会讲给别人听。她是我们常去的那所教会里的活跃分子。为主效劳,她总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她绝不是那种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的人。恰恰相反,她总是从自己身边的小事做起,认真而从不敷衍了事。她深深地懂得千千万万的小事的累积便可成就大事。在那所教会里,经她帮助过的人又何止一二。
凯诺自我生活的情趣,一是爱猫,二是爱菊花。
她有一只煞是惹人喜爱的灰、黑、白三色毛相间的小猫。小猫总爱竖着尾巴,在家悠闲自在、韵味十足地遛来遛去。它的性情温顺,目光柔和,吃食时总是不紧不慢。它独立得很,不喜欢任何人碰它。它认定凯诺是它的妈妈,吃喝拉撒睡,一切都要找凯诺。
在美国这个繁花似锦的世界里,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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