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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汉轩微睁的双目随着他的双手的抚过而闭上了,周围的众人叹到,真是神奇了,刚刚夫人怎么抚也不闭上,儿子一回来,立刻闭上了,曼妮也惊异的看着着一幕,忘记了哭泣。
陆一鸣凝视着父亲的面容,眼泪簌簌的掉下,两年多以前,父亲送他到机场,恋恋不舍的那一幕还在眼前,现在的父亲又老又瘦,看来并不是他每次来信所说的那样轻松愉快。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递过来一个小毛巾,轻轻的说:“一鸣少爷,眼泪可不能滴到你父亲的脸上,这样不吉利。”听声音,他知道是雍凤农。
“雍大哥。”陆一鸣接过毛巾擦擦眼睛,抬头看着曼妮:“阿姨,我父亲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曼妮惊慌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大声的哭起来:“汉轩啊,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陆一鸣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公司的阎律师、账房老王、广州分公司的任经理………,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他们一个个都避开他的目光。
他低头看自己的父亲,突然,父亲颈脖上一条紫色的印子映入眼帘,头脑嗡的一声响,他睁圆眼睛,冲到曼妮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狂吼道:“是怎么回事!你说,快说!”
“一鸣,别冲动。” 雍凤农过来拉开陆一鸣,“警察局已经来察看过了现场,陆董事长是自杀。”
“为什么!”他哭叫:“为什么会这样!!”
咕咚!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少爷!”
“一鸣!”
“少爷,醒醒啊!”
眼前迷迷糊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自己的人中穴剧痛,两手的户口也在剧痛,神智渐渐清醒,面前是雍凤农在用力掐他的人中穴,还有两个人在掐他的两个虎口。
“好了,好了,醒过来了。”
陆一鸣清醒以后是嚎啕大哭,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是这样离开人世间,怪不得那几天,父亲又是长信,又是电报的,原来那几天已经在和儿子告别了。
这一场大哭,哭得陆一鸣肝肠寸断,曼妮也跟着哭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流泪。
过了好久,陆一鸣才渐渐平静下来,曼妮细声细气的说道:“你父亲自从你到美国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劝他注意身体,他先是强撑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不行了,就任命了一个总经理,叫许德银,自己在大事上把关,具体事情叫许德银做。”
“这许德银一开始还是很负责的,做事认真,管理公司井井有条,汉轩也逐步将权力放给他了,哪知,今年以后轮船老化,经常出事,公司逐渐亏损,许德银和汉轩商量,要添几艘德国造的轮船,便从花旗银行贷款500万大洋,钱汇出去半年了没有动静。”
“十天前,汉轩追问够轮船的事情,第二天,许德银就不见了踪影,他到公司一查帐,银行里竟然没有一块大洋了,那个女出纳方蝶心也和许德银一起不见了踪影。发电报到德国查询购买轮船的事情,许德银根本就没有将款项打过去。”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汉轩就每天发愁,整夜的睡不着,花旗银行不知怎的知道了风声,天天上门索要贷款,汉轩就更愁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走这条路。”
曼妮又抽泣起来,“我是个妇人,汉轩一走我就没了主意,现在一鸣回来了,正好公司里的人都在,你们看看,是不是现在就让一鸣接手公司?”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家都赞成,只有雍凤农眉头微皱,但也没有说什么,阎律师开口道:“那好,根据陆汉轩先生的生前遗嘱,从现在起,一鸣少爷就是陆家的继承人,就任润德轮船公司的董事长。”
第二十一章 初掌大权
陆一鸣环顾四周,问道:“公司的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和各分公司的经理是不是都在这里?”表情不怒而威,颇有董事长的威严。
雍凤农报告说:“总公司里面的中层都在,只是出纳方蝶心失踪了,分公司方面天津分公司的经理何扬不辞而别,这几位都是许德银在任的时候新提拔的,其余分公司经理都在。”
“那好,总公司各部门和各分公司经理通报一下情况。” 陆一鸣对阎律师说,“阎律师,麻烦你做一下记录。”
财务部经理王增福是在陆家服务几十年的老人,他说:“公司账面已经没有现金了,从花旗银行贷款的500万大洋,并没有汇往德国,而是一个北平的小公司账户,警察局今天派人来说,这个账户已经销户,资金早已转走,无法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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