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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大伯来了,嗯,长得比你还难看。”直说得顾剑成心烦意乱,万分气恼。
二人又斗了六七十回合,花弄影为避开顾剑成雄浑掌力,辗转腾挪间耗损的内力可想而知,时间一久,速度颇有迟缓之迹,遂稍处下风,然再斗百十招却也不致落败。
花弄影虚点两指,说道:“顾老小子,你这拍马屁的掌法着实厉害,待我回去也买上几匹马,拍上几年,也练得你这般,再回来打你屁股不迟。”说罢,向后一跃,已在几丈开外,转身几个起落,飞奔而去。
顾剑成被他如此说笑,哪里肯善罢甘休,大喝一声道:“兀那老叫花子,骂完人便想一走了之,哪有此等便宜事?”说罢,拔足猛追而去。
顾剑成已是轻功不凡,但较之花弄影还是稍逊一筹,顾剑成边追边心念道:“看来这‘踏雪无痕’的称号确是名副其实。”顾剑成一口气追出三十余里,二人相距反倒愈来愈远。远远瞧见花弄影转入一片密林,便不见了踪影。顾剑成又在附件寻了一圈,哪里还有花弄影的影子。
顾剑成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名震江湖的花弄影,竟是如此不着边际、荒诞无稽之人。罢了,随他去罢。”说罢,转身朝原路返回。
此时烈日高悬,阳光灼热,经过方才一场恶斗,又疾行了三十余里,顾剑成早已汗湿衣衫。此时折回,倒也不甚心急,遂放缓了脚步,直行了大半个时辰,方回到二人打斗之处。
顾剑成远远瞧见那座断桥,疾奔几步,到了近前。游目一瞧,寂远早已没了踪影,却见地上躺着四个人,各个蒙着面布。顾剑成忙挨个揭去面布,并不曾识得四人,试过鼻息,都已早早断了气。
顾剑成见此情景,不禁心下慌乱,忙在四下里寻了两遍,呼了数声,竟也没听到寂远回应,自忖道:“莫非是中了花弄影的调虎离山之计,被花弄影掳了去?不过这花弄影显然是寻我而来,若是他掳了寂远离去,却又为何?这死去的四个人又是何人,难道和花弄影是一起的不成?这四人又是为谁所杀?”顾剑成一时心焦,竟也没了主意。
顾剑成望着湍流的河水,思索半晌,忽地心念道:“此去向东被这河水阻拦,即便是花弄影负着寂远过河尚且甚难,更何况是别人。向西乃是返回少林寺,而向北又有黄河之险,不论是谁掳了寂远去,必定朝南而行才是。是了,我朝南追去,一路打听,兴许能寻到寂远。”心中念罢,拔足朝南飞奔而去,虽是担心不已,心下却也多了一丝希望。
南下寻来,转眼已过了八九日,顾剑成心中急切,一路之上不分昼夜,不念**,见人便问,见南下之路便走。虽奔行甚快,但东问西寻也耽误了许多脚程。
这日申牌时分,顾剑成入得一座大城来,抬头一瞧,不知不觉中竟已到了唐州。顾剑成此时**难耐,便寻了一处饭肆,胡乱叫了些吃的,一大壶酒,兀自吃喝起来。
腹中渐饱,头脑也慢慢清灵起来,自忖道:“几日来我如此疾行,而掳去寂远之人却未必有我脚快,恐怕已被我落在后面,万一再中途改道,我岂不是犯了南辕北辙的大错误,愈追愈远?看来今夜便在此处饱饱睡上一觉,明日再到城中打听一番不迟。”主意打定,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出了饭肆,投了一家客栈,几日来风餐露宿,却也疲惫的很,便早早回房歇息去了。三更时分,顾剑成睡得正酣,忽听得房上青瓦嚓嚓的轻响了两下,顾剑成何等机警,双手一撑翻身下床,顺势双足一点,已然穿窗而出,伏在院中。
昏黑之中,但见屋顶黑影一闪,已然离去,顾剑成忙施轻功,疾追而去。夜行人的轻功竟也不凡,辗转腾挪,片刻功夫便出了唐州城,径直朝东南方向而去。顾剑成收身提足,远远跟在后面,唯恐被夜行人发现。
顾剑成追了半柱香的功夫,见前面黑影一闪,跃入一座院墙之中,便即没了踪影。顾剑成近身墙下,定睛一瞧,大门上方题着“化尘寺”三个字。顾剑成稍作迟疑,也跃墙而入,倒想瞧瞧三更半夜这夜行人来寺院作甚?
化尘寺虽与少林寺不可相比,但禅房院落也不下二三百处,顾剑成在寺中寻来找去,竟也没寻到那名夜行人,正自思忖:“那名夜行人难道发现了我不成,是以躲了起来?”便在此时,远处的院落处隐约传来呼喝打斗之声,顾剑成一听,忙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朝打斗之处奔去。眨眼间近到跟前,顾剑成伏在屋顶向院中一瞧,见数十名僧人手持火把围作一团,场中二人此时斗得正酣。
顾剑成借着火光细瞧之下,不禁暗吃一惊,场中拼斗二人中的一人正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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