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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得虽说夸张,却抓住了各人微妙的心理和神态,惟妙惟肖,看得三位观众捧腹大笑,捶桌不已,推翻酒壶酒盏,拂落瓜果点心。
初尘满脸通红,大汗淋漓,自个儿也笑得前仰后合,几乎是和小花儿相互搀扶地回了座位,膝盖一软,歪着身子就跌进倾之怀里,压在鬓间的粉色绢花也掉了下来,“好渴好渴。”娇喘吁吁的讨酒解渴。
倾之忙一边扶了初尘,一边扶起卧倒一旁的酒壶斟一满杯给她。
初尘连饮三杯,脸色桃红,又兴致勃勃地讲了她的“金蝉脱壳”之计。
“这么说韩夜倒是冤枉。”倾之这话绝非出于同情,不过事实而已。
初尘挥着手绢儿扇风,哼道:“他冤枉?我才倒霉呢,要不是好好地他偏要提什么劳什子的亲,我至于装死,至于躲在瘦红居‘足不出户’吗?都快成了‘隐士’了!只有到了牧鬼节才敢戴着面具出来。”说到面具,想那个扇风应该更应手些,便把丢在身后的面具摸过来当扇子,扇地额角鬓角的发丝一起一落。
愤愤然,“闷都闷死了!”
倾之喜欢初尘高兴便笑,不高兴便撅起嘴来的娇憨模样,抿嘴笑着看她牢骚任她抱怨,可他不知道,初尘正最爱他“笑不露齿”——若他知道,定然绝倒。
初尘消了汗,便拿面具在倾之脸上比来比去。倾之一边躲闪,一边瞧着初尘额上贴的红荷样花钿被她又擦又扇,掀起角儿来,于是伸手想帮她展平。不料初尘却触电似的向后一缩,丢了面具,双手捂着额头,大叫“别动”。
倾之愕然;低头吃喝,无视两人眉目传情的行已、去罹和小花儿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倾之心急,却不敢妄动。
初尘皱着脸,扭扭捏捏捂着脑门,“别动嘛”
倾之不得其解,只好求助小花儿,后者看看倾之,又看看初尘,问道:“小姐,我说了?”初尘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原来是初尘前不久得了场怪病,生了许多红色斑点,如被火烙,久不消退。傲参只好将她秘密接回侯府,以夫人殷绾生病为名广发布告,悬赏求医,又言此疾传染,遣退丫环,封闭门窗,由他本人衣不解带,亲自照顾——他夫妻恩爱,众人皆知,因此也不猜疑。后来有人揭了告示说能医此疾,只是疗法特别,需用药物将毒气逼至眉心,划破肌肤,放出毒血。结果病虽治愈,却在额头正中间留下了一道半寸有余的细长疤痕,初尘爱美,便用花钿遮挡。
倾之听了原委,轻轻握起初尘的手,矮下身子,眼向上看,“让我瞧瞧。”
初尘这才不情不愿又忐忐忑忑地移开双手,倾之将花钿轻轻揭下,霎时一惊——他所梦到的烨滥王妃与初尘的差别只在眉心这一抹滴血的红色!
一瞬间,娆煌、烨滥王、桃花烬和燃烧的宫殿,七世草和他所有的梦境全部串联了起来,这世上真的会有前世今生吗?
初尘见倾之望着她发呆,一时恼了,捂着额头扭过脸去,“就知道你会嫌弃!”
他何曾有半点这样的意思?他只是被“前世今生”的荒唐想法困扰,不得其解,一时失神。但在自己没有理清头绪之前又不想如此解释给初尘,只好眼巴巴地寻求外援,却见——
去罹叼着一颗樱桃,抓一把给小花儿,“这樱桃鲜美,多吃点。”
小花儿刚塞下一块儿栗子糕,咕哝着“嗯”,又道,“行已哥哥,凤脊山南是什么样子?”
去罹给行已添酒,“是啊,大哥,讲讲吧。”
行已啜了一口,“凤脊山南啊,古木参天,气候湿热,遍地都是毒虫毒蛇。”
“遍地都是啊!?”只是吃颗樱桃,嘴巴却张得足能塞下个水蜜桃。
——交友不慎,倾之“心寒”哪。
第二天颜鹊起来,见到的便是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不知日上三竿的情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俺向老天爷滴一番痛陈哭诉感动鸟上天,昨天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然后
啪嗒,停电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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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争
【章十六】廷争
倾之那边皆大欢喜,左都却仍前途未明,入京之前,他做了三件事:
其一,修书左护,令胞弟暗中散布虎贲军不日返京的消息,百姓凡有父子兄弟从军者盼归已久,必出城相迎或从远方赶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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