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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部队的防线东方的其他军队有些不同,他的防御核心是火器,特别是大炮,而且是相对灵活机动的火炮,敌人来攻击这个防线的时候,往往不能像是传统攻城一样,通过在攻城的战斗中消耗杀伤守军来逐步消耗守军,直至到最后的攻下城池,如果攻击王海的这个防线或是山东的城池,更有可能是在大炮的攻击下,损失惨重,攻城的兵马先行崩溃。
尽管朝鲜的平民百姓都是感恩戴德,并且在朝鲜王室的命令下踊跃相助,可这些人肯定是靠不住的。
仅仅四千多人的守军还是太过单薄了,朝鲜民夫丁壮,在后队运送粮草,做些粗重的活计还可以,让他们加入战斗太不现实了,朝鲜驻屯军在这边也是准备用在内地的手段,屯田田庄。
屯田田庄主要是用汉民才算是放心,除却在内陆迁徙过来的移民外,再有一个手段就是从辽南和辽东一带抽调汉民百姓,这才是利己损敌的真正高招,辽南一带和辽东与朝鲜接壤的区域,都是满清最晚才拿下的地方。
这些地方,大明的辽镇官兵和当地的汉民进行了最后的抵抗,在东江镇的毛文龙死后才稍告停歇。
这里的汉民和满清腹地以及那些早就被征服的区域的汉民不同,他们的家园就是在最近这段时间才被破坏,他们亲人的死难大仇也还铭记心中,所以也是最容易被激起来反抗情绪的。
满清的几次入关劫掠,都是带走了大量的人口,这些劫掠来的人口都是分配给各满清亲贵做为农奴,他们耕种的土地也是被安排在辽南这边,这些来自北直隶和山东的汉民们更是心向故国。
在正常展的历史上,这些汉民会逐渐的适应关外的生活,逐渐的被满清消化,成为他们可以应用的力量,不过河间府的失败让满清鞑虏没有更多的人口补充,而王海率军在朝鲜的登陆,在汉城的驻扎,则是让满清猝不及防仓促动员,在还不安定的辽南区域开始征和搜刮,结果激起民变。
大量的壮丁被抓捕,大量的口粮被征,逼得对鞑虏武力畏惧异常的汉民都是忍无可忍的起来反抗,村村烽火,庄庄反乱,本来这种临时无组织的变乱对鞑虏来说根本不是麻烦,可多铎去往朝鲜,为了攻汉城的保险起见,抽调了辽南的大批兵马士卒,出现了这样的动乱之后,满清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能用的机动部队。
这样的变乱也不会成什么气候,无非是拿着农具的民夫无奈的反抗罢了,即便是地方上的一名牛录,仓促间集合起十几名骑兵,也能杀散几百人的变乱,等到豫郡王多铎和鳌拜从朝鲜回来,铁腕镇压立刻是开始了。
再怎么荒唐放荡的满清亲贵也是野兽,年轻的多铎也是嗜血的蛮族,大军的镇压很快就有效果,在鲜血和死亡的震慑下,辽南和辽东这边的局势平静的很迅速。
崇祯十六年,汉民们逐渐是适应了辽东的生活,并且觉得这边的生活未必比多灾多难的大明内地差,在崇祯十七年,没有人再这么想了,汉民百姓们的心中重新被仇恨所充满。
五月、六月间,通过长山列岛有许多大船在距离辽南海边十里的地方停驻,从大船上放下了小艇,四五个人一队划着向海岸而去。
羊官堡、南信口、北信口、娘娘关、归服堡这些沿海的堡垒和关口,都有人在附近登陆,这些人自己带着干粮,身上穿着的衣服完全和当地人一样的打扮,他们也是剃留辫,口音也是辽镇或是山东的口音。
如果有人盘问,还会现他们身上拿着满清官方开具的凭证,这些人看着对辽东辽南的地域很熟悉,他们顺着道路,从沿海到内陆,只要有汉家农民的村子,这些人就会想办法进去。
有的人进入村子之后,在追杀下逃了出来,有的人进去了则是没有出来,有的人则是进入这个村子之后出来,又是前往下一个村子。
不知不觉之间,辽南辽东的汉民中开始流传一个消息,说是在定辽凤凰城的南边,大明派来的一名军将已经是光复了藩国朝鲜,并且把阵线推进到义州一带,凡是过去投奔的汉民都可以分到田地,并且可以拿到很轻的赋税,并且那是咱们汉人的地盘,再也不用给这满清做牛做马了。
很多汉民做包衣已经习惯了,习惯安定的农户们更是害怕这样的风险,可第五次入关失败之后的满清局势极为不稳,汉民们对满清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同样鞑虏的勋贵对汉民也是提防万分,稍微有点外因,这个矛盾就要激化,就要流血。
被搜刮、抽丁和镇压之后,汉民已经是彻底绝望了,他们对满清鞑虏再也没有什么幻想,在当日间来到村子的那位“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