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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越发乱了。
早知道,自己宁愿从来没有去过后院偷听,一辈子蒙在鼓里。
她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姜妈妈不明白小主人为何如此伤心,在她看来,本来赌气不嫁穆家就任性,夫人又没吵她,何至于这般夸张的难过呢?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忍了笑,小小声道:“好了,好了,妈妈知道小姐受委屈了。”
“妈妈……”凤鸾转身扑进乳母的怀里,越哭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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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凤鸾每天懒洋洋的,吃饭睡觉都是没精打采的,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妈妈瞧着着急,不知道小姐哪里不满意穆家的婚事?看着样子,是铁了心不愿意嫁去穆家了。
难不成是从前穆四爷得罪过她?私下惹恼她了?没听说啊。
不行,不行,得跟夫人说一说。
姜妈妈嘱咐碧落、宝珠、玳瑁几个领头的大丫头,“好生照顾小姐,不管她要去哪儿做什么,都得有人跟着,我去夫人那边一趟。”
宝珠等人赶忙应了。
姜妈妈去没多久,回来了,神色怏怏的。
她独自进了屋,对坐在窗台边发呆的凤鸾说道:“小姐,方才我去跟夫人重新提了穆家的亲事。”语气一顿,“夫人说,穆四爷虽然老实了些,但是嫁人,就得嫁个老实的丈夫,往后的日子才安生。我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凤鸾不吭声儿。
姜妈妈又道:“夫人还说了,这事不光是她自己做决定,原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一起看好的,商议妥当,觉得没有问题才提出来的。”走近过去,坐在她的对面,“既然大老爷和大夫人相看过,应该不会错的。”
言语里,对大老爷凤渊的决定很是相信。
凤鸾心下一记轻轻讥笑。
母亲尽会找些托辞,自己的婚事,跟长房有什么关系?她自己懒得管,别人说不错就信了,居然还能当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真是可笑。
自己要嫁去穆家还没那么生气,气的是,母亲怎么如此轻率?!
或许在她眼里,除了打扮,就是和“那个人”一起享乐吧?她不是说什么,“为何不享受一些?”,可见自私!不顾丈夫和女儿的脸面,不管丈夫的病,不操心女儿的婚事,自顾自己享受一些!
居然不管长房那边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等等……,凤鸾恍惚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滑不溜丢的。
姜妈妈见她不以为未然,又劝,“小姐……”
“别说话!”凤鸾猛地抬手打断,细细的想,长房、长房……,母亲之前过来,又说是大伯父的人传话。一个是大伯,一个是弟媳,原本就应该避嫌才对,要传话也该大伯母传话才对!
难道说,母亲和大伯父有瓜葛不成?!
凤鸾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姜妈妈瞧着,不免更加担心起来,“小姐,你别吓我,这是病了么?”说起来,小姐这段时间都有点奇怪,似乎安静了许多,不似早先那般淘气爱胡闹,整天总是有事没事喜欢独坐,像是在思量什么。
别是……,真的撞邪了吧?
先请个大夫,实在不行就叫大师来瞧瞧。
姜妈妈赶忙出去,吩咐道:“小姐有些不舒服。让人拿了咱们府里的牌子,去太医院请王太医过来,或者章太医,断不可随便请个不熟的……”
凤鸾还在满心的震惊惊骇之中,别的都听不见。
是了,之前是自己没有想清楚。
自己面貌有些像父亲,但……,也可以是像大伯父啊。
大伯父和父亲并非同母,不过都长得像祖父,一副典型的凤家人长相,所以其实在像父亲的同时,也很可能是像大伯父!
往深处想,外男是很难随便进入奉国公府的。
母亲要和“那个人”常年保持关系,只有凤家的人更方便,而常年……,断然不会是堂兄们,早些年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呢。
只剩下大伯父了。
而这个推测,很有可能就是真实的答案。
凤鸾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歪在软枕上面,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只觉胸闷气短。等凤府的人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过来,一切脉,便点头说道:“贵府小姐这是肝气郁结,心血不畅……”
摇头晃脑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