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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心里可能不高兴。在刚才上课结束后,评委们点评时,几个评委都一致认为叶老师的课上得好,学生充分动手动脑,得到了真正的锻炼,这些从观众的掌声中也得到了证明。只有贺新,他说叶老师的课还没能走出一些俗套,还在追求一定的形式,比如学生量球的直径、量圆锥的高,这些做法难度不大,对学生的智力开发不够。一句话,叶老师的课缺乏创新。为了这些罗芳就为叶老师打抱不平:“我就知道他做评委对你不利。”叶珊却安慰罗芳说:“我觉得他讲得也对,人家做评委你能不让人家讲?”
罗芳说:“他算什么哩,要是教育局的老师这么说我还服,他这是压制你。”
但说句心里话,叶珊也着实不高兴,她想不到今天的评委中竟有贺新,她甚至认为今天到镇上来不会遇到他。罗芳说来看球也罢,看完球就走,那么多人在看球,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来了?至于散场后会遇到他,这只是罗芳的想当然而已,观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可能吗?所以当罗芳跟她说看他的球赛时她满口就答应下来了。她这样做也是给罗芳证明,在与他的感情上她没有过不去的坎。唉,想不到今天竟然就这样跟他相遇了。十年了就这么匆匆的相遇,没有半点准备……
篮球赛在下午三时半举行,这个时候镇上最热闹,进山扫墓的人已经赶回来了,大家都想看这场球赛,满镇子都是人和车,各种大小车辆把个小镇塞了个严实。
等到罗芳和叶珊来到西兴中学时却惊呆了。偌大个广场密匝匝的全是人,不要说里三层外三层就是说里十层外十层都不夸张。看到那么多人,叶珊就对罗芳抱怨起来:“刚才你说校园操场广阔,不愁没地方看球呢,现在可好,我们到哪里看去?”小心珊就指着教学楼上的走廊说:“罗芳姐,楼上人真多,那地方高,我们也到楼上看去。”罗芳和叶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一前一后的牵着小心珊朝教学楼挤去。好不容易挤到北楼梯口这里。只见楼梯口也围了个严实,这里已经有戴着“执勤”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执勤。保卫人员为了安全起见,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准再登楼了。罗芳着急地说:“再到南楼梯看去。”叶珊说:“再不用去了,那边跟这里肯定一个样。怪只怪你只顾玩,总以为学校大,不愁找不到位置看球,现在可好,就看热闹去吧!”罗芳不服,就领着小心珊在人堆里挤。人群里可好!真正是五花八门的看球:站在凳子上的、椅子上的、自行车、摩托车、手扶拖拉机甚至农用汽车上的——任何一个高处,总之人们想尽一切办法攀啊、爬啊的看。于是叶珊和罗芳也得跟着学了。不是踩凳子就是爬车辆,只要能登高、只要能看球就上去。还好,也许她们是弱女子,所以不管站到哪里,别人都不会赶她们,站着的人只管站好自己的位置,要挤就让她们挤着好了。但因为是挤着别人的位置,所以她们到哪里都站不稳,还由于她们不但要挤着站还要将小心珊背起来,这就苦了。所以她们不管到哪处都站不久,只能这里一脚那里一蹬的换位置。当然也就不能好好地看球了,看也看不到。偶尔只能看到球员们来回奔跑的身影,那精彩的场面只有通过观众的掌声和高音喇叭的解说来体会了。小心珊呢,她总不能老爬在大人的背上(虽然她们轮换的背她),就是爬在背上她也看不到。这样三番五次的爬上爬下后她已经对看球失去了兴趣。她干趣从大人的背上下来,玩她刚才买来的玩具。叶珊为了看球就由着她去,只是告诉她,就在附近玩,不要走远了。
叶珊并不爱好篮球,好象从小到大都没认真看过一场球。当年与贺新在一起,贺新跟叶珊谈起打球,说在师范里班与班的比赛啦,参加工作后到村上去打球啦。贺新每说起打球叶珊都似听非听的,后来贺新就懒得说。记忆中叶珊好象从没看过贺新打过一场球。叶珊结婚后每逢节假日回家来都经常在村前村后听到人们谈论打球的事,一来二去的,叶珊听得多了,每逢谈球,人们就会说起贺新打球如何如何了得。也许是失去了,这才知道曾经拥有的珍贵。于是曾几何时叶珊开始关注球赛,特别是关注贺新的球赛。这些年中,节假日叶珊都要悄悄地回到西兴镇来,来看贺新打比赛。这是能看到他的唯一机会和最好的方式——她能全方位的看到他,他却惘然无知。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为他祝福,祝他更加强健起来,祝他有许许多多的球迷,祝他更加自信。镇上年年有比赛,她就常常来看他,只是与他从未直面相逢——刚才在课堂里这是分别十年后的第一次,这让她感到十分的意外。刚一看到他,她简直不能上那节课,她精心准备好的那些自认为精彩的“课堂导入”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间被全盘打乱,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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