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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难抽?”说着一甩手,把整条烟都扔进了垃圾桶里。小钱也学样,让自己手中那条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哪有这样的事?吴卫东可是那家卖烟的超市的熟客了,他们应该不会害人的。他心有不甘,过去拣了垃圾桶里的烟,认真抽了一口,丝毫霉味都没有。又对着灯泡照了照,出产日期也很近。他脸上立即紫了,想申辩两句,又忍住了,转身出了门。杨登科几个便在后面大声笑起来,高声叫道:“开局开局,霉烟有什么可抽的?还是打牌有意思。”
牌还没抓完,杨登科手机响了。一看是董志良的号子,便把牌扔掉,出了门。只见董志良已经到了蓝鸟旁边。杨登科一按跟钥匙串一起挂在腰上的遥控器,蓝鸟啾地一声,门锁便落了下去。将车开出农业局,杨登科问往哪个方向走,董志良说:“你看今天这么好的阳光,我们到郊外去兜兜风吧。”
董志良还有这样的雅兴,倒是杨登科没想到的。
出了城,贵水河潋滟于前。前边不远处有一条不宽的沿河小马路,车少人稀,董志良说:“到那边看看。”杨登科方向盘一打,将蓝鸟开上了小马路。转过一个山嘴,迎面是满山遍野的橘林。正是橘花吐蕊时节,枝头绽放着银白色的橘花,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杨登科知道到了城南园艺场的地盘上。城南园艺场是农业局的二级机构,过去杨登科曾开车送领导来过几回,但都是走的另一条大道,没走过这条小马路。
小马路像腰带一样缠绕着园艺场,不一会蓝鸟就到了园艺场的另一边,上了一条大马路。真是山不转水转,竟然到了临河而居的侯家村地界,就是杨登科几个月前来过一回的战友猴子家所在的侯家村。
董志良在车上,杨登科当然不好去会猴子,继续前行。不一会出了侯家村,离园艺场场部就很近了,杨登科提议说:“既然到了园艺场的地盘上,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跟何场长打过几回交道,那人挺豪爽的,老板你是场里的垂直领导,到了这里不进去打声招呼,人家知道了会有意见的。”董志良说:“那就依你吧,反正今天是来游山玩水的。”
得了董志良的话,杨登科就把蓝鸟开上了通往场部的马路。一晃一晃就到了场部前面的坪里,那里已经停了一部旧桑塔拿,杨登科认出是场里的小车。像是早知道董志良要来似的,蓝鸟还没停稳,何场长已经从场部里走出来,上前给董志良开了门。下车后,两人握了握手,寒暄着,一前一后进了办公楼。
何场长的司机小马也走过来,迎住杨登科,尾随领导进了屋。这也算是对口接待吧。如今上级单位来了领导,下级单位除了有相应的领导对口接待外,连司机也不能忽略掉,由下级领导司机或办公室主任照顾上级领导司机,冷落了人家那是担当不起的。这已经成了一种行规,虽然也没谁见过红头文件,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比红头文件还遵守得好。大概这也是单位司机最愿意给领导开专车的主要原因之一。
进了接待室,两位副场长和场部秘书都在忙着往桌上摆放香烟水果,原来场里是早有准备的。杨登科这才恍然而悟,董志良说是到外面来兜兜风,其实他早有安排,事先已给场里打了招呼。当领导的都这样,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据说有些领导有事出门,说是去开会,可能要是去会客人。说是到人大去,可能是要去政协。出差也一样,说是要坐火车,其实是坐飞机,说是要坐飞机,其实是坐的轮船,一句话,就是要让你搞不清他到底是坐的什么,尽管他坐什么只有那么多人在乎。
杨登科这么瞎想着,宾主双方已客套着落了座,何场长开始摊开稿纸,向董志良汇报起场里的工作来。
杨登科过去跟陈局长跑得多,这一套他也是熟悉的,下级部门汇报工作时,总是先一二三四地说些成绩,然后话锋一转,叫起困难来,再在此基础上要求上级给予解决。这叫做工作是突出的,成绩是主要的,困难是巨大的,言下之意,上级领导不放点血是脱不了身的。何况上级领导下基层,都是有备而来的,多少要许些愿,表些态,否则领导下基层,谁还欢迎你?大家都做官做精了,懂得一个最浅显的道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但这天何场长汇报完毕后,董志良却没说什么,既不许愿,也不表态,却提出到外面空气好的地方走走。何场长几位一时懵了,想不到董志良竟是这么个态度,脸上难免有些不太舒展。却又不好说出来,只得附和董志良到外面走走。
几个人于是沿着橘林里面的小道,上了场部后面的山包。这里的地势比较高,周围那满坡满岭的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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