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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不停,最后达斯丁伯爵将赤身裸体的她抱到奈德面前,夸口说这对胸乳会让奈德后悔自己早早断奶。可怜的人儿,她心想,他随奈德去了南方,却再也没有回来。凯特琳不禁揣测今晚在场的人中,有多少不久就会撒手人寰。恐怕真的不少。
罗柏举起一只手,“如果你认为是时候了:瓦德大人,就开始吧!”
众人欢声雷动。楼台上的乐队重新操起笛子、大鼓和提琴,唱道:“王后脱鞋,国王弃冠”。铃铛响单脚跳来跳去,头上的王冠口丁当作响。“听说徒利家的男人两腿间是条鱼呢!”艾茜·佛雷放肆地叫道,“莫不是该拿虫子来刺激它?”听罢此言,马柯·派柏爵士立刻回击,“听说佛雷家的女人长了两扇门唷{”艾茵说,“没错,两扇都很坚固,你那小东西钻不进来!”哄堂大笑。派崔克·梅利斯特跳到高架桌上,夸起艾德慕的“鱼儿”,“那是条强壮的梭子鱼!”他宣布,“哈哈,不过和我的比起来,就算小儿科哕。”凯特琳身边的胖子瓦姐·波顿叫嚣着回应。良久,大家又齐喊“上床!上床!闹洞房!”
宾客们拥至高台,醉得厉害的打头阵。男人们老老少少围着萝丝琳,将她举到空中,妇女和女孩则扯住艾德慕,脱他的衣服。徒利公爵笑得灿烂,用同样的下流玩笑回应大家,但音乐实在太吵,凯特琳分辨不清具体内容,只能听见大琼恩的声音。“把他的小老婆给我!”他吼着挤开众人,将萝丝琳扛到肩上,“看看这东西!连肉都没有!”
凯特琳真心为这女孩感到遗憾。在新婚之夜,多数女人会试着回击人们的玩笑,或至少假装开心,但萝丝琳眼中只有恐惧。她紧紧抓住大琼恩,好像害怕对方将她摔下去。她又哭了,凯特琳一边看马柯·派柏爵士脱新娘的鞋子,一边想。希望艾德慕能待她好些,可怜的孩子。楼台上的音乐转为淫靡:“王后卸裙,国王扒裤。”
她本该加入那群聚在弟弟周围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只会破坏这短暂的欢乐而今最不敢想的就是色淫之事。艾德慕会原谅我的缺席,对此她很肯定,有这二十来位充满欲望和欢笑的佛雷家女人陪伴,他怎么会在乎一个严厉古怪的姐姐呢?
新郎新娘被簇拥着走出大厅,一大帮贵族蜂拥跟进,但罗柏没有离开。凯特琳有些担心瓦德·佛雷会将国王的表现视为漠不关心。他该去闹闹洞房,可由我提出,这合适吗?她边犹豫,边打量大厅里剩下的人:疙瘩脸培提尔和惠伦·佛雷爵士头枕着桌子,长醉不醒;梅里·佛雷为自己又倒一杯酒;铃铛响四处逡巡,挑捡别人
餐盘里的食物;文德尔·曼德勒爵士精神抖擞地向又一条羊腿发起攻击;而无人扶持的瓦德侯爵自然也离不了座位。他一定在恼火罗柏为何不去,凯特琳几乎可以听见老人的嘲笑,国王陛下,嘿,当然,对我…k…)L的身体就没兴趣哕?鼓声咚、咚、咚、咚。
黛西·莫尔蒙是全厅除了凯特琳唯一留下来的女人,她走到艾德温·佛雷身边,轻触对方胳膊,凑到耳边说了句什么,却被艾德温蛮横地推开。“不,”他大声道,“我不想再跳了!”黛西脸色刷白,转头离去。见此状况,凯特琳缓缓起身。怎么回事?怀疑占据了胸襟,而片刻之前那里只有疲惫。没什么,她试图安慰自己,你这无聊愚蠢悲伤恐惧的老妇人,干吗杯弓蛇影?但思虑一定写在了脸上,连文德尔·曼德勒爵士也警觉起来。“有麻烦?”他握着羊腿发问。
凯特琳没有回答。她猛扑向艾德温·佛雷。楼台上的乐队已唱到国王和王后脱光衣服的部分,这时突然一转,未待片刻宁息,便奏起另一首歌。没人开口唱词,但凯特琳知道这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艾德温朝大门奔去,她朝艾德温奔去,被音律所驱使,六个快步赶上。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须4…吾躬首称臣?她紧紧捉住对方的胳膊,想将其扭转过来。丝袖下,触铁甲,浑身冷颤。
“啪”地一巴掌,凯特琳打破了对方的嘴唇。奥利法,她心想,派温,亚历山大,他介1都·....·萝丝琳的哭泣·..·..
艾德温·佛雷用力推开她。乐声掩盖了所有响动,在墙壁间回荡,好似石头也遥相呼应。罗柏恼怒地瞪了艾德温一眼,走过来阻拦……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支箭射穿了国王的身体,刚好插进肩膀下。他的叫喊被笛声、鼓声和琴声所淹没。第二支箭刺人大腿,国王倒了下去。楼台上,乐师们纷纷放下器械,取出十字弓。她朝儿子奔去,走到一半背上却挨了重重一击,随即撞到坚硬的石地板。“罗柏㈠”她厉声呼喊。只见小琼恩迅速掀起一张高架桌,扔到国王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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